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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常這樣,一有空就會讓她喝水,生怕她會渴到一樣。
徐未然聽話地把水抱著跑回去,咕嘟咕嘟喝下小半瓶。
李章見這兩人黏黏糊糊的,心裡不舒服,掏出了煙打算抽。
邢況涼颼颼看了他一眼:“掐了。”
李章奇怪:“我抽根菸而已,為什麼不能抽。”
邢況朝徐未然那邊看了眼:“然然不喜歡聞煙味。”
李章、錢蒙、田壘、畢宇航:“……”
眾人內心:這男人是被下了蠱了嗎?
可大家都知道,時至今日,徐未然仍是沒有答應邢況當他女朋友。
“況哥,”田壘甩出去一張牌,不無同情地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這小丫頭拿下?都追多久了,還沒追到手,我都替你臊得慌。”
畢宇航噗嗤笑了笑:“況哥竟然有追不到人的時候,說出去都沒人信。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孽力回饋,平時傷了太多女孩心了,結果現在遭報應了。”
田壘幽幽介面:“照這速度,別說生孩子了,咱況哥想把初吻獻出去都費勁。你說說,咱們況哥年紀一大把了,身心早熟透了,整天又頂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結果到現在了初吻還在,這簡直能收進年度十大鬼故事裡了。”
“況哥,我本來以為你用得上,事先貼心地往你房間裡擱了不少套子,”畢宇航說:“現在看來是我閒操心了,你根本沒有用的機會啊。放著也是放著,你把東西給我吧,我跟麗麗需要。”
毛麗麗在一邊恨恨地拿瓜子皮丟他。
一群人吃吃地笑起來。邢況坐在一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他們笑。
他們的聲音不小,又一直說個沒完,徐未然想不聽見也難。
她握緊了手裡的筆,尷尬地抿抿唇。
院子裡亮著燈,從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外面又下了雪,雪花大團大團地落下來,格外好看。
她不太好意思再在這裡待著,趁那些人沒注意,腳步輕輕地跑回了屋,穿了厚厚的衣裳,圍了厚厚的圍巾,又帶了厚厚的毛線帽,把自己裹得企鵝一樣。
她爬到三樓,推開露天陽臺的門。
外面的冷空氣霎時間撲過來,她冷得縮了縮脖子。
陽臺上豎著幾盞燈,照出旋轉飛舞的大片雪花,漂亮得不像話。
她歡快地跑出去,蹲下來攏著地上的雪花,想堆個雪人出來。
陽臺的門被人倏地開啟了。
看到她好好地,邢況鬆了口氣,朝她這裡走了走。
語氣裡仍是有些心有餘悸:“過來怎麼不跟我說?”
他一會兒沒看她,她就跑不見了。
徐未然轉身見是他,從地上起身,有些不高興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去哪兒還要告訴你啊。”
“嗯,”他捉住她因為玩雪有些涼的手,放在掌心幫她捂著:“必須告訴我。”
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他心口仍會隱隱作痛:“別讓我找不到你。”
徐未然有點兒不大好意思被他這麼握著手,可他手心很暖,讓她一時貪戀起來。
離得近了,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問:“喝了多少啊?”
說完掂起腳尖,湊到他頸下的位置,輕輕嗅了嗅。
“你身上有酒味。”她收回身。
女孩子穿了件白色的軟軟的厚外套,毛線帽下的一張臉小巧精緻。眼睫細密又長,捲翹的弧度像蝴蝶的翅膀。
她盈盈站在雪下,乾淨得纖塵不染。
蝴蝶振翅飛進邢況心口,長長久久地棲息著。他心口燥熱,喉嚨發癢,必須吞噬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