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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句,跟他說:“剛才那個老奶奶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邢況明知故問:“什麼話?”
她有點兒艱難地說:“就是、就是說我是你女朋友……”
邢況勾了勾唇,喉結動了動:“那要是放在心上了呢?”
她不解看他。
邢況比她高出很多,他需要低下點兒身才能與她目光平視。
“要是放在心上了,”他一字一字地,故意蠱惑般地說:“我就能有女朋友了?”
明顯的調情意味。
氛圍曖昧不堪,混亂迷離。就連走廊裡的頂燈都及時地暗下來,給空氣落了一層柔媚的黑。
突然的黑暗讓徐未然的感官無限放大,明顯感覺到邢況朝她湊近了些。
聽到他的喉結滾了滾,一點兒輕微的吞嚥聲。
他身上有清爽的薄荷味,隨著湊近的動作無孔不入地把她包裹其中。
他的聲音響在她耳邊,有熱氣暖暖地拂在左耳旁。
男生的嗓音又低又磁:“情人節快樂,小朋友。”
??夏蟬
隨著話音落下,邢況往前欺近一步。
聽到徐未然往後退的動作,他怕她會碰到什麼,拿手護在她腦後,沒讓她撞到門框。
手從她身邊伸過去,摸到玄關處的燈光開關,按亮。
黑暗被衝散,光明重新盛放。
邢況直起身:“回去吧。”
徐未然連呼吸都停住了,臉上熱得像剛從桑拿池裡鑽出來。
她沒敢去看邢況臉上的表情,如果是溫和的,她擔心自己築起的堤壩會毀於一旦。如果仍是冰冷的,她會又一次地被他傷害到。
她逃一樣地鑽進家,把門關上。
那天晚上她沒有睡好,心一直噗通噗通地跳。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收到了邢況的訊息。
【早點兒睡覺,晚安】
她沒有回,裝成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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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清才會有一場高中籃球聯賽,李章每天忙著訓練,在班裡的時間不多。
一天晚上他從籃球場出來,遠遠看見班裡的燈還亮著。
他剛好要回班取個東西,拽著錢蒙跟他一起過去。
在教室外,看到最後一排中間的位置,邢況和徐未然兩個人坐在那裡,時不時地會湊在一起說話。
錢蒙看得咋舌,推了李章一下,悄聲說:“你不是要追她嗎?也沒見你追啊。”
李章握了握拳,清咳了一聲走進教室,坐在徐未然前面的位置,大驚小怪地說:“我這是看見什麼了?況哥竟然學習了,錢蒙你快來看看,咱況哥竟然學!習!了!”
邢況往椅背上一靠:“你有事兒沒事兒?”
李章:“沒事兒啊。”
邢況:“沒事兒就滾。”
“別介啊,我想起來了,我找你有事兒。成滷蛋讓我勸你參加校籃球隊,都找我說好幾回了,你就給他這個面子吧。就咱們學校那幫菜鳥,要是沒有你,到時候肯定是墊底的命。”
“一個破比賽而已,”邢況並不在乎:“很重要?”
“比賽是不重要,可是榮譽重要啊。咱清才哪樣不是全國拔尖的,要是輸了比賽,你作為清才的一份子,到時候不會面上無光嗎?”
邢況:“不會。”
“……”
李章見他確實沒什麼興致,只好不再勸,轉而看向一邊的徐未然,把她手裡的筆驀地抽走了。
“未然,”他叫她:“明天去看我打球唄,好不好?”
徐未然把筆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