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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鑫嚥了口唾沫,把女孩發上的頭繩拿下來,隨手扔在一邊。
徐未然的頭髮長得很好,髮量多又蓬鬆,顏色烏黑,天生帶了微微的卷,不會顯得太直。頭髮散下來搭在她臉頰兩側,讓她一張臉美得更是驚心動魄。
朱鑫早就心癢難耐,對屋裡那些人使了個眼色:“把她帶到三樓房間。”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不慌不忙推開了。
眾人扭頭去看。
一身黑衣黑褲的男生手抄在褲子口袋裡走進來。
朱鑫還記得他拳頭的滋味,知道這人是出了名的打架狠,不要命。上次一個人把他們四五個人都打得夠嗆,毫無還手之力,要是這次再惹上他,朱鑫擔心自己剛修好的鼻樑會再斷一次。
他擠出一個笑來:“這不是況哥嗎,這麼巧,你也在這裡?”手一指跌在地上的徐未然:“這丫頭你還認不認識?上次打碎了我一個南朝的古玩,就那小小的一個杯子,值好幾百萬呢!我沒告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讓她來陪我兄弟喝幾杯酒,你看她這沒出息的樣,才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了。”
他的腰彎下去,手衝著徐未然胸前伸:“哎,你給我起來!”
手指就快碰到女孩胸前時,站在一邊的邢況朝他猛地踹了一腳。
肩上驟然一痛,朱鑫朝後重重飛跌出去,狼狽地摔在牆上。
屋裡的人登時嚇得一片寂靜。
邢況雙手仍插在褲子口袋裡,抬起頭,一雙漆黑冰冷的眼睛從帽簷下露出來,如看雜種一般看著朱鑫:“多少錢?”
聲音不溫不火,卻莫名帶著讓人脊背發寒的壓迫感。
這句話問的明顯是朱鑫口中的那個南朝古玩。朱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把嘴裡的血腥嚥下去,既怕又不甘地看著邢況:“五百萬!”
“我出了。”
朱鑫懷疑自己聽錯了,滿臉不可置信。
“有本事找我要。”
邢況語氣輕淡,卻讓人聽出了滿滿的威脅。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靠在茶几上半醉不醉的女孩蓋上。從一邊沙發上把她的書包拿過來,單肩掛著。躬下身,抄起她腿彎把她抱進懷裡,帶著她往外走。
屋裡的人誰也沒敢去攔,眼睜睜看著他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徐未然感覺自己有點兒失重,驟然升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她想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情況,眼前卻一片漆黑,像是蒙了層布,什麼都看不見。
她的手伸起來,想把蓋在頭上的衣服拿開。
剛扯了扯,頭頂傳來一個冷沉的聲音:“老實點兒。”
她嚇得不敢再動了,迷迷糊糊又醉過去,頭歪在那人懷裡。
邢況抱著她坐電梯下樓,從後門處走了出去。
她輕得過分,只有不到八十斤,讓他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抱著一個人,她其實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直到離開酒吧,到了一條僻靜的馬路上,她再次不安分地把他的外套拿掉了。
一張嫩白的小臉出現在他面前,眼睛還有些迷離,半睜著,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過了會兒,她叫他:“邢況。”
聲音軟軟的,帶著醉意。
他從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這樣突然聽見她叫,他有了一瞬的怔愣,鬼迷心竅地耐著性子“嗯”了一聲。
“你把我放下來吧,”她說:“我不是很醉了。”
邢況把她放下去。她腿有點兒軟,往後趔趄了一步,被男生扶了一把。
剛才太不清醒,被他抱著時沒有多少意識,現在卻明顯地感覺到了男生抓在她胳膊上的溫度。
她的心跳快起來,被握著的那條胳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