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慌:“那、那你睡哪兒?”
邢況:“隔壁有房間。”
發現自己想多了,徐未然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耳朵。
這個時候才觀察了一遍病房,意識到這裡並不是普通病房,而是一整個奢侈的大套間。
她知道邢況從來不會把錢這種東西放在眼裡,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提起,他可能會不高興。但是他可以不在乎,她卻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拂。
“那個,”她有點兒艱難地說:“那個、住院費……”
“以後你再還,”他並沒有生氣,反倒柔和了神色,放低嗓音說:“等答應當我女朋友,”他頓了頓,淡漠的眼睛裡慢慢升騰起熱度,目光變得燙:“讓我親一下,當還債了好不好?”
“……”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一句話。
徐未然的臉迅速變紅,在他的注視下顫了顫睫毛,像只慌亂不安的小兔子。
緊張地咬了咬唇,她低下頭,兩隻耳朵緋紅一片。
柔柔地撒著嬌:“才不要。”
邢況淺淺笑了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抬起來,在她發上揉了揉:“這麼狠心啊。”
徐未然在他的陪伴下忘記了學校裡的事。
那些殺人誅心的文字暫時從她腦海裡摒除出去,沒再繼續折磨她了。
那天晚上,邢況睡在了隔壁房間。
兩個人住的房間隔著一道牆。徐未然時不時扭頭朝那邊看一眼,雖然看到的只是一堵白花花的牆,可還是會緊張。
次日醫生過來問了她情況,檢查過病情後同意讓她出院。
“小姑娘要保持心情舒暢啊,”醫生臨走時多說了幾句:“要是精神長時間鬱悶,也是會生出病來的。”
那時候邢況去了外面大廳辦出院手續,剛折回來。徐未然擔心會被他聽到,趕緊敷衍地應了聲,跑過去找到邢況。
邢況帶她回了家。
她的病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時不時地還會咳嗽兩聲。
她不想請太久假,擔心會影響成績。
只是不知道學校裡的人還有沒有在議論她。趁著邢況在廚房準備午餐,她把臥室門鎖上,深呼吸了幾口氣,顫抖著手點進學校貼吧。
讓人意外的是,裡面關於她的帖子已經全都不見了。
前排置頂處甚至有條最近的處罰通知,裡面寫著由於一些人肆意傳播謠言,汙衊同學清白,特進行封號處置。
後面跟著數不清的使用者id。
徐未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樣的結果,她心裡輕鬆了很多。
在這種時候感覺到了點兒希望,覺得世界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黑暗。
她走出去,邢況已經把面端上餐桌。
兩碗清淡的陽春麵,上面放了些蔬菜,臥了兩個荷包蛋,看起來讓人格外有食慾。
徐未然坐下來吃,跟邢況說:“我們下午去學校好不好?”
她的面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樣孱弱了。
但畢竟沒有完全好透,邢況不怎麼放心。
“明天再去。”
語氣裡帶了不容置疑。
徐未然低頭默默吃麵,聞言並沒有反駁。
她其實也不太想回學校,下意識地想逃避,能逃多久是多久。
並不確定學校裡還有沒有人在談論她。
“那你去上課吧,”她又說:“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邢況看了她一會兒:“不想我陪你了?”
她頓了兩秒,搖搖頭。
邢況:“可我想陪著你。”
“……”
她聽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