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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任何留戀,只是禮節性地想確認她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徐未然自嘲地扯起唇角笑了笑,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拉上窗簾,沒再往樓下看。
已經近十點,她並不覺得餓,頭疼也好了些,感覺還能撐一會兒。
她拿出一套卷子寫。把題刷完差不多到了十二點,她擠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畫板拿出來,練了會兒人物畫。
樓下車篷,昏黃的燈下,費石把工具箱拿出來,一邊修理腳踏車一邊朝外面那人罵罵咧咧:“我一個大老闆你讓我來修腳踏車!你要什麼腳踏車!我都多少年沒幹過這行了,你這臭小子可真行,使喚你舅跟使喚孫子似的。”
邢況閒靠在旁邊一棵樹上,從煙盒裡抖出一根菸咬在嘴裡,摁亮打火機點燃,對費石的話充耳不聞。
“臭小子!我這點兒老底全讓你給知道了!”費石把剎車把換上新的,又去修理車筐:“要讓我公司的人知道我大晚上不睡覺做賊一樣來給人修腳踏車,我這老臉還往哪兒擱。”
邢況吐出一口煙,呵笑了聲:“您本來也沒多少臉了,上次我去,您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沒睡著人家還被坑了兩百萬的事兒滿公司都傳遍了。”
“什麼!”費石氣得跳起來:“都知道了?別讓我知道是誰給我捅出去的,我要查出來,看我怎麼教訓他!”
把車筐也換了個新的,費石把腳踏車整個檢查一遍,確認沒問題才開始收拾工具箱。
“這是女生騎的車吧,”費石不懷好意地看著一旁抽菸的邢況:“行啊小子,有新目標了?”
邢況:“我有過舊目標?”
“俞家那個不是?”費石拎著工具箱從車篷裡出來,機關槍一樣不停地說:“我早跟你說過,俞家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一肚子七拐八繞的壞腸子,光我撞見她使壞就好幾回了,你還不信,非跟她走那麼近。現在有新目標了就好。哎,這姑娘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給我看看?不過你看上的人,模樣肯定是沒得說了。要是性格再好點兒就更好了。改天帶過來給舅舅我看看,我給她封個紅包,謝她終於把你救出苦海。”
邢況把煙碾滅,丟進一旁垃圾桶:“修好就走,廢什麼話。”
“這臭小子!”費石拎著箱子坐上副駕駛,繼續喋喋不休:“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別叫我!喜歡人姑娘你就送臺車唄,給人修腳踏車算怎麼回事,你寒不寒磣!”
邢況完全不想搭理他,調轉方向把車駛出小區。
週末兩天很快過去,徐未然早早地起床,洗漱後去了小區外的張嫂早點鋪吃飯。
早餐店的老闆娘張芳跟她們家算熟,見她這幾天都是一個人來,奇怪地問:“然然,怎麼最近沒看見你媽媽了?”
徐未然正喝豆腐腦,覺得豆腐腦不夠甜,往裡面又加了勺砂糖,拿勺子拌了拌:“我媽媽有事出差了。”
“哦,出差了啊,那家裡不就只剩你一個人了嗎?”張芳不免唏噓:“然然,一個人在家千萬注意安全,把門鎖好。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阿姨,阿姨會過去的。”
徐未然笑笑:“好,謝謝張姨。”
張芳給她另外送了兩根剛炸出鍋的酥脆焦黃的油條:“把這個也吃了啊。看你瘦得,要多吃點兒才好。”
徐未然剛已經吃了個包子,有點兒吃不下了,可是不好意思拒絕老闆娘的好意,勉強把兩根油條填進肚子裡。
吃了飯她回家拿書包,經過車篷時習慣性往裡面走,把車推出來。
騎上後才後知後覺想起,這輛腳踏車明明被朱鑫踢壞了。
那現在完好無損的這輛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了學校她都想不明白,越想越恐怖,覺得自己是不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