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武青嬰還在為自己突然這麼快敗給朱九真而感到懊惱,聽到是張無忌指點過朱九真武功,當下心中陰霾便一掃而光。
朱九真什麼資質,她們自幼一起長大,自然是知曉的。武青嬰對朱九真的評價就是“空有皮囊,蠢笨如豬”。
武青嬰與衛璧對練多年,竟然還不如張無忌指點這個“蠢豬”幾天。當下她對張無忌更是佩服得緊了。
不過這也令她更加嫉妒了。嫉妒朱九真找了這麼一個如意郎君。本來她就覺得朱九真處處壓她一頭,武功稍強過她,能讓她找回一點自信心。
但如今朱九真得了張無忌之後,武功也勝過她了,她心中自然有些不太平衡。
本來武青嬰還想著怎們跟張無忌搭訕,如今聽到張無忌出言點評,她自是不會放過這個跟他說話的機會。
武青嬰問道:“武青嬰資質駑鈍,還請無忌弟弟多多指點。”
張無忌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喝了口茶後襬擺手說道:“指點談不上,只是我看出了一些問題罷了。方才武姑娘所展擒拿法,變化無窮,甚是精妙。一看便是上乘功法。但這般精妙的武功,想來不應該是這般孱弱才是。許是武姑娘只是學得其形,而未得其髓,故而如此。”
聽到張無忌的點撥,武青嬰還認真的等他說下去。
但張無忌卻就此緘默,只是端著茶杯喝著紅梅山莊的崑崙雲霧山茶。全然不再理會她。
武青嬰本來因為敗給朱九真心情就不太好,見到張無忌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更為生氣。
武青嬰對張無忌喊道:“張公子!你有什麼話一口氣說完好不好?既然你看出了我武功不精,但也不必這般折辱於我吧。我既然虛心向你求教,你也開了金口,總要說完才是。況且朱武兩家五代世交,武功切磋向來不分你我。論起關係來,我還要喊你一聲姐夫。知道你疼惜娘子,但你也不必這般對我吧。”
見到武青嬰嗔怒,張無忌心中竊喜。既然在武烈的身上撈不到武家的傳承,那麼他自然學學衛璧在武青嬰身上多下功夫了。
隨後張無忌依舊是擺擺手說道:“武姑娘不必動怒,我方才的話確實已經說完了。你讓我點撥你武功,著實是為難我了。我能指點真姐武功,那是因為真姐將她所練的一陽指盡數傳授給了我,我練成之後再來指點她,自是知曉她哪裡不足。之後再加以指點,也可對症下藥。我雖看出了武姑娘所學擒拿法之精妙,但對此功法卻一無所知,又如何指點?”
聽完張無忌的話,武青嬰臉上一紅,當即便跟張無忌道歉說道:“無忌弟弟,姐姐性急未曾細想,方才言語衝撞,還請你不要見怪。”
見到武青嬰又吃癟了,朱九真心中大為得意。
這些年來比武,朱九真基本上沒勝過武青嬰。今天在丈夫的指點下,揚眉吐氣,她自是十分得意,見到自己的丈夫三言兩語,又讓一向不服輸的武家大小姐低了頭,更是感念自己沒嫁錯人。
朱九真走到了張無忌的身邊,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無忌,我跟青兒自幼一起長大,情同親生姊妹一般。不如你看一看她所學武功,之後指點她一二。也免得青兒誤入歧途,原地踏步。”
儘管朱九真陰陽怪氣的腔調,讓武青嬰十分的不爽,但此時有求於人她也只能忍下來。
武青嬰說道:“是啊,無忌弟弟,我把我所學武功交予伱,你也順便指點我一下。”
張無忌則是得了便宜賣乖的說道:“這不太好吧。真姐跟我說過,這一陽指的功夫乃是朱武兩家共有的武功。我作為朱家的夫婿學了也就學了。但方才武姑娘所使武功,應是家傳武功。朱武兩家雖是世交,但我張無忌卻是個外人。我既沒有拜武伯伯為師,又是個外人,偷學武家的武功,這著實不合規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