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對林音說道:“林小姐,辛苦您了。”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林音送走了王助理,回頭看見謝呈一隻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坐在沙發上,後背靠著靠枕,仰著頭閉著眼,看上去醉得不清。
林音走過去,用手探了一下謝呈的體溫,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見他沒有酒精中毒的現象,轉身擰了條溫毛巾給他擦臉,又讓保姆煮了碗醒酒湯端上來。
林音坐在謝呈身側,用勺子餵了他幾口湯:“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身體難受嗎?”
男人躺在沙發上,搖了下頭,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神智的。
保姆洗好碗回房間睡覺了,林音在客廳陪著謝呈,關掉幾盞大燈,好讓他閉著眼睛的時候能舒服一點。
林音關好燈回來,看見謝呈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沙發上那本《刑法》抱在了懷裡。
她走過去,伸手要去拿:“你都醉成這樣了,還想著司法考試?”
男人把書本往自己懷裡抱了抱,不讓她拿走,說什麼都不讓拿走,說拿走會出事。
林音只好讓他抱著書本,又問:“要上樓回房間休息嗎?”
謝呈不肯,執意要在沙發上坐著,她只好坐在一旁陪著他。
林音有點困,不知不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謝呈喝了醒酒湯,頭沒那麼暈了,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女人。
她睡得很甜,跟上次在舞蹈房裡睡著的時候一樣,整個人的姿態都是放鬆的,像一隻乖巧的小綿羊。
他身體前傾,湊近,鼻尖輕輕在她頸側蹭了一下,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沐浴乳的香味,和一股像毒藥一般引人上癮的獨屬於她的體香。
他像一隻被被誘惑了的狼,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上湧。他盯著她的嘴唇看了看,他肖想了七年多,在無數的夜裡吻著那雙唇。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發乾,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他想,一下,只一下就好了。
他低下頭,嘴唇貼上她的。
唇瓣相觸的那一秒,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軟,像碰著馨香的果凍,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把她嚼碎,吞下去。
他的身體動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刑法》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響動,他猛得驚醒,從那場滅頂的慾望中回過神來。
睡夢中的她被吵了一下,輕輕蹙了下眉。
他聽見她在低語,唇齒間叫著誰的名字。
她在叫誰,是哪個男人?!
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險些陷進自己的皮肉裡,他嫉妒得整個人都要發狂了,直到他聽清了她的話。
那雙瑩潤飽滿的嘴唇在叫著他的名字,聲音低柔嫵媚:“謝呈。”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朝她的嘴唇吻了過去。
林音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被壓在沙發上,身上的男人像一座山一樣,壓得她險些喘不上氣。她的嘴唇被堵住,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嚶嚀聲。
她伸出手捶打他:“謝呈,你喝多了,你冷靜點。”
男人從她唇上離開,垂眸看著她,眸色比窗外的夜深還深。
等她安靜下來,他再次吻住她。
最初的掙扎過後,她開始試著接受他。她第一次跟人接吻,又害怕又緊張,身體微微顫抖著,仰著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灼人的氣息。
保姆出來倒水喝,推開門時發出動靜,驚動了抱在沙發上的男女。
林音慌忙鬆開謝呈,從他身側鑽出去,紅著臉跑上樓,衝進自己的房間,轉身關上門,心臟砰砰直跳。
她靠在門板上,低頭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嘴唇竟然這麼軟,又強勢得像一頭猛獸,像要把人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