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念說話,徐晏清替她道:“假的。”
陳念突然覺得,也許對他而言,這一聲姨夫的,就像是給他的身份蓋上印章。
他跟溫雨濃之間的感情,也許只有他是認真的,但他的認真被旁人歧視和扭曲,連他自己的母親都因為他的這份感情,將他視作是一個怪物。
一種汙點。
可他只是愛了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這是錯嗎?
也許開始是錯,但他的情感並沒有錯。
姚蔓憎惡他的這份情,她總是強調那不是正常的愛情,是溫雨濃破壞了他的心智。
很多時候,他會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模樣,問問自己,他的心智真的被破壞了嗎?
可他一路走來,成績優異,工作上也沒有拖過後腿。
他有正常的社交圈。
他只是忘不了溫雨濃而已。
姚蔓希望抹掉溫雨濃的一切,她不希望溫雨濃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這麼多年,這份情,無處可訴,只配被深埋,永遠不見天日。
到了今天,孟家散了,姚蔓死了。
他的這份感情,似乎也能夠曝光在陽光下。
可以正大光明的說一句,他愛的就是溫雨濃,如何呢?
孟鈞擇低低的笑了起來,說;“不管她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我,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妻子。她現在也沒法反抗了。”
他說著,伸出手,在墓碑上摸了摸。
彷彿是在摸溫雨濃本人。
陳念沒再打擾他,先去給陳淑雲掃墓了。
墓前有一束跟溫雨濃墓前差不多的一盆白色的菊花。
應該是孟鈞擇放的。
否則也沒有其他人會來。
陳念把買的花擺放好,點上了香燭,她一邊弄,一邊給陳淑雲簡單聊了一下近況。
包括戚崢崴案子平反的事兒,也一一交代了一遍。
“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你不用再擔心我會過的不好了,我還能照顧好團團,你便安心吧。”
趙程宇認真的燒紙錢,團團在旁邊幫忙。
陳念想著把團團轉回東源市上學,這樣趙程宇能輕鬆一些,他現在又要工作又要念書,再照顧弟弟,哪有那麼多的精力。
走的時候,就跟趙程宇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徐晏清沒意見。
趙程宇:“我已經能平衡好了,而且團團已經完全融入了這邊的環境,轉來轉去反而對他不好。而且,我以後打算留在北城工作,他遲早還是要過來,到時候再轉一次學,也麻煩。”
“徐曦現在是最難帶的時候,你還要考試呢。”
這一點陳念是相信的,之前蘇曜也說過,他們現在住在同一個小區裡,有時候如果趙程宇忙的話,蘇曜會去接一下團團。
而且,趙程宇另外交了費,團團每天放學去老師家裡寫作業。
週末的話,也給安排了託班。
事實證明了,趙程宇確實能夠兼顧好。
想當初,陳淑雲咬著牙堅持供他讀書,他沒有讓他們失望。
……
南梔跟應淮序這兩個月一直住在四季雲頂,南梔減少了工作量,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老南。
父女倆的感情,日益遞增。
高興的時候,難免會聊到以前,提起南梔的母親。
這次清明,南梔算了一下日子,到今年位置,母親去世十週年。
應該要好好安排一下。
這個當然無可厚非,原配發妻,他們也不是離婚,南學林自然也有義務參與。
對此,祝芸心裡不高興,嘴上卻說的很好聽。
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