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宜閉上眼睛,再睜眼時,已經看不到鏡頭裡的溫博容。
她一下就慌了心神,“博容?博容!你要幹什麼?!”
徐晏清淡淡的說:“我只給五分鐘,五分鐘之後,我沒見到陳念,我就按照年齡大小,讓他們陪葬。”
丁淑宜惡狠狠的看向他,“你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本來都已經成功了!”
徐晏清斜倚在欄杆上,“我也可以不成功。你們不動陳念,興許不會那麼慘,可你們動了,我就不滿足於你們被法律制裁。”
溫松康看著監控上的畫面,不由的眯了眼眸,耳機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你老婆怕是要叛變了。”
溫松康:“她要是敢,你們就找角度殺了她。”
這四個人質中,就只有丁淑宜最緊要。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極有分量的。
至於另外三個毛孩,說不了什麼東西。
這隻能更加坐實徐晏清的人格缺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暗處的人已經將槍頭瞄準了丁淑宜的腦袋,就等著她接下去說的是什麼。
丁淑宜:“溫松康!”
她的聲音響徹整個建築,她幾乎是拼盡全部力氣,喊出這三個字。
聲音無孔不入。
彷彿能傳到藏在監控室裡的溫松康耳朵裡。
他們夫妻多年,一起攜手走過銀婚。
經歷種種,丁淑宜是一直站在他身後支援他幫助他的人。
這麼多年下來,丁淑宜從來也沒有給他拖過後腿。
相守多年的人,早就把彼此的人生融入骨血。
溫松康的心臟震顫了一下,他咬緊了後槽牙,心口開始發疼。
暗中的那把搶已經上了膛。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求,一切彷彿變慢。
丁淑宜深吸一口氣,說:“徐晏清,你要守護你的女人,我也不能夠背叛我的丈夫。如果今天,是我們一家人的忌日,那麼我也認!”
“戚崢崴……”她說出這三個字,一顆子彈,直接穿透了她的腦袋。
她睜著的雙眼沒有驚訝,只剩下無盡的平靜,再無痛苦,而後緩緩垂下頭,再無聲息。
這一瞬,溫松康只覺心臟爆裂般疼痛。
真正到了這一刻,他是無法做到淡然的。
他整個人開始發抖,怒火充斥了他整個人,“殺掉,都給我殺掉!把陳念給我放下去,我要讓徐晏清好好嚐嚐這滋味!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最在乎的人死在她面前!”
“我也要讓他知道,全世界的人拋棄他的感覺。放開資訊,讓警方的人發現!”
溫松康想讓自己平靜,可他卻無法做到。
他再也無法淡定的坐在這裡觀看。
他蹭的起身,直接出了監控室。
幾個保鏢迅速跟上,耳機裡的聲音提醒他冷靜,溫松康覺得聒噪,直接把耳機給扔了。
樓裡重新開了電閘,他直接坐電梯上了八樓,找到了刀疤男。
“路八!”
他喊了一聲。
路八已經把陳念綁好,正準備把人放下去。
陳唸的嘴巴貼著黑色的膠布,雙手雙腳都被綁著。
溫松康幾步走到跟前,二話不說,直接給了陳念一巴掌,連著打了三個。
下手很重。
陳念耳朵上的外機直接被打掉,她的耳朵裡只剩下嗡鳴聲。
溫松康嘴巴一直在動,可她卻什麼也聽不到。
她也沒法說話,她被他們推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