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義在祠堂裡待了一整夜。
期間,徐振昌和徐庭分別過來勸了幾句,但沒什麼用,他們連祠堂都沒進去。
都被林伯攔在了外面。
一大早,徐庭就過來了。
他本身的生物鐘就比較早,去廚房看了一下早餐,很明顯林伯還沒回來。
想來老爺子還在祠堂。
林伯還在門口。
徐庭:“林伯,您先回去,我進去請爺爺出來。”
林伯擺擺手,“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這才幾點。”
“我平日裡有晨練的習慣。”
“那就去晨練吧,你爺爺這邊,我會照顧著,你不用擔心。”
“那好。”顯然徐漢義並不想讓他們看見他在祠堂內做什麼。
隨後,徐庭就去跑步去了。
林伯扶著膝蓋起身,推開門,進了祠堂。
徐漢義背脊挺得筆直,還跪在那裡。
他走過去,“回去吧。”
徐漢義拿起旁邊的手杖,一下子都站不起來。
畢竟年紀擺在這裡,整整一個晚上,年紀輕的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徐漢義這樣的年紀。
他咬著牙站起來,走到門口時,便推開了林伯的手,自己一步步的朝著祖宅走。
林伯就跟在旁邊,仔細看他的腿腳。
徐漢義回房休息,林伯則去廚房準備早餐,剛要動手,徐庭便突然進來,“林伯,你也去休息吧,這邊交給我就行了。”
林伯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想到什麼,朝著他笑了笑,說:“行吧。”
他也守了一個晚上了,身體確實也吃不住。
林伯剛走沒一會,徐京墨便探頭進來,“哥,要不要幫忙?”
昨晚上,他們也是一起睡的。
徐京墨現在沒辦法自己一個人睡覺,他說他會害怕。
原本徐振昌讓他跟自己睡,但徐京墨不願意,非要跟徐庭一起。
老宅裡的床都不怎麼大,兩個人睡在一塊多少有點擠。
徐庭昨晚上直接打的地鋪。
“不用,你怎麼不多睡一點?昨晚上翻來覆去,我以為你沒睡好。”
徐京墨走進去,拉了個小椅子坐下來,說:“換了個環境,確實沒睡好。你一起來,我就醒了。你不在,我就更睡不著了。”
徐庭笑而不語。
徐京墨雙手託著下巴,仰著臉看他,說:“哥,要不你給我開點藥?讓我能睡好一點。”
“你自己去跟爸爸說,給你的藥,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徐庭煮了粥,把林伯帶過來的手工包子蒸上。
“好吧。”
徐庭做好早餐,徐京墨先吃,他端了粥和包子先去了徐漢義的房間。
徐漢義還沒睡,他坐在床上,正在揉自己的膝蓋。
徐庭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叔伯他們傍晚才過來,您這一整天可以好好休息。”
徐漢義偏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又看了看他,說:“起那麼早。”
“這是我的習慣。那我先出去了。”
徐漢義點點頭,等人到門口,他又開口,“以你心理醫生的角度,你認為京墨這樣的情況,能好嗎?”
徐庭:“什麼?”
徐漢義笑了笑,說:“振昌不想接受,是他的事兒。你在心理學方面那麼厲害,京墨的情況,你肯定是最清楚的。”
徐庭想了下,說:“這種很難治癒,只能是控制。”
“那……晏清呢?”
“他比京墨更難,但我覺得晏清對自己的情況應該挺了解的,可以控制好自己。要不然,這些年也沒人覺得他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