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孟安筠主動去廚房幫林伯收拾碗筷。
徐晏清則在客廳跟他們聊天。
沒多久,徐庭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
離開清荷園。
徐庭驅車在大街上繞了幾圈,最後去見了陳念。
這兩天,陳念一直待在酒店裡,哪兒也沒去。
推門進去時,屋子裡有一股酒味。
陳念躺在沙發上,看起來很頹廢。
他不由的皺眉,“你在做什麼?”
陳念回過神。
“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頹廢的。就算你不去找他說清楚,你也不該這樣。”
陳念勉強的笑了笑,說:“我是給你添麻煩了?”
“我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照顧你。”
她點點頭。
“你也不可能永遠一輩子都躲在家裡不出去。好不容易才好起來,你應該去過正常的生活,就算沒有了徐晏清,你也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他要結婚,那你也再找個男朋友,你別自己陷在裡面。”
陳念頓了數秒後,緩緩抬起頭,“你說什麼?”
徐庭:“他們現在直接順著孟安筠的記憶,直接把你的存在剔除了。你真的還要躲著嗎?你要是還要繼續躲著,說不定有一天,徐晏清就把你忘了。”
徐庭走後。
陳念把那些酒瓶子都收拾了。
她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買點吃的,順便走一走,醒醒神。
徐庭跟她的每一次對話,都是具有誘導性,很容易就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和心境。
她走出酒店。
寒風吹在臉上,雪花隨著風朝著她眼睛裡吹。
她身上的衣服不厚,寒風鑽進來,入骨入肺。
她沿著街道走了很長一段路,看到一家麵店,進去點了一碗麵。
她坐在窗邊,認真的吃麵。
這兩天沒怎麼好好吃飯,這家面味道不錯,她一口氣吃完,連湯都一併喝了個乾淨。
身子也跟著暖合起來。
她擦了擦嘴,偏頭看向窗外。
天氣冷,路上行人少。
冬天的街道總是顯得寂寥蕭索,雪一點一點下大,馬路上蓄起了一層薄薄雪白。
燈光下的雪地,泛著點點的光,晶瑩又漂亮。
這時,她看到街對面,一棵樹下,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大衣,打著黑色的傘,那畫面就好像一幅畫。
很久以後,陳念都記著這個畫面,他遠遠站著,將愛意盡顯。
……
補辦婚禮的事兒,徐漢義給孟鈺敬交代了一下。
這事兒,在徐漢義看來必須辦。
辦了也就證明了徐晏清跟戚崢崴的私生女再無關聯,跟戚崢崴有關的人,終究是個雷。
如此一來,也能打消掉一點孟鈺敬心裡的疑慮。
當然,徐漢義還在找機會,最好能夠讓徐庭給徐晏清進行催眠,把那些不好的,負面的記憶統統封鎖。
這樣的話,他也能更安心。
只是,要找這樣的機會並不容易。
補辦婚禮的事兒落實下去。
按照徐京墨出國的時間,他正好錯過。
徐漢義也沒打算讓他參加。
除了那天一家人吃飯,徐振昌就沒再徐京墨面前再提過孟安筠的事兒,還專門找人來看著他。
就怕他會再做出極端的事兒,去找孟安筠的麻煩。
徐京墨看著門口守著的人,便問徐振昌,“爸爸,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徐振昌說:“是晏清安排的保鏢,專門保護我們的安全。咱們家每個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