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陳念一言未發,烏黑的眸子格外的清亮,她是清醒的,完全清醒的。
徐晏清黑深的眼眸,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只眉宇間多了一絲溫柔,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距離在一寸一寸的拉近。
曖昧的氣氛,很容易讓人沉淪,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放縱。
陳念心神晃了晃,快要碰上的時候,她伸手將他推開。
她閉了閉眼,覺得夠了。
她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糾纏。
“你說了不算,徐晏清。”她低聲說,言語間滿是抗拒
話音落下,壓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他埋下頭來,抓住她反抗的手壓住。
炙熱的唇,反覆落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親。
陳念整個人被他包裹住,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了。
他倒是沒做別的,只是親了她幾下後,就抱著她不動了。
像是真的累了,醉了。
陳念沒有在反抗,他被她抱著,壓著,逃無可逃。
她只是睜著眼睛,等著他徹底睡著。
他身上的溫度將她包裹著,四周圍全是他的氣息,他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陳念感覺到他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應該已經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的手,從他的懷抱裡退出來。
走下床,她餘光瞥了眼深睡的徐晏清。
陳念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他一會。
隨後,她去洗了一把冷水臉,便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
陳念按時來酒店,她今天化了點妝,遮了一下黑眼圈。
她昨晚上睡的太遲了,回到四季雲頂都已經三點多了。
真正躺下去睡覺,都快四點了。
就那麼幾個小時,也沒睡好。
到酒店時,徐晏清跟專家團一起,他們吃完早餐剛下來。
老教授看到她,高興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並誇讚了她法語說的很好。
正好這會也沒旁的事兒,陳念就跟他們聊了一些閒話,全程都是用法語。
偷偷摸摸的練習口語。
路上,陳念一直跟他們聊天,徐晏清沒有插話,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老教授注意到他,拍拍他,問:“昨天這麼幾杯,就喝多了”
徐晏清淡淡一笑,“有點。”
“年輕人,這麼點酒量可不行。”
他此時,還有一種宿醉後的暈眩感。
到了九院。
劉博仁和傅維康已經在門口等著,院長也在。
一番寒暄之後,他們先進了會議廳,聊了聊九院的現有技術,還有學術研究的方向。
工作的事情,大家都是高度集中和認真。
聊了一陣後,劉博仁帶著老教授去了心外科。
陳念和徐晏清自然是一同過去,今天正好有一臺手術,病例是老教授一直以來在研究的型別。
得到家屬同意,願意讓實習醫生旁觀學習。
手術是徐晏清主刀。
他去做準備。
陳念則跟在老教授身邊,老教授讓陳念也穿了無菌服,讓她一塊跟著進去。
她的翻譯和表達都比較精確。
進了手術室。
陳念多少有一點緊張,畢竟是開胸手術。
老教授讓她站在後側,但旁邊也有放大的影片影像。
徐晏清已經站在手術檯前,做好了全部準備。
整個過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高度集中,專業且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