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大學裡選修了法語課,她語言天賦還可以,後來又自學,還考了等級,當個翻譯還行。
外快賺過不少。
阮雅靜那話用在她身上,著實是不合適的,不過陳念懶得跟她爭辯。
晚上,李岸浦的助理過來帶她去花廳,晚餐就安排在這邊。
助理給了她一個提綱,也就是今晚上李岸浦要跟他們談的大致內容,讓她稍微做個準備。
八點鐘飯局才開始。
陳念戴著口罩坐在李岸浦身側,她披散頭髮,眼尾的傷口遮掩住,講話的時候故意帶了鼻音,不然戴著口罩就顯得不禮貌。
餐桌上的禮儀,陳念還是知道一些,拿了錢,總不好給李岸浦太過丟人。
飯局提前結束。
李岸浦喝了不少酒,陳念要把另外兩個小時的錢退給他。
他一隻手撐著頭,說:“不用了,當做你在山裡淋兩天雨的補償。夠不夠“
花廳裡,這會就他們兩個。
李岸浦扯掉了領帶,鬆了領口的袖釦,微風吹過來,涼涼的,還挺舒服。
他一隻手搭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陳念剛才沒吃東西,現在補上,只是她不太習慣跟李岸浦單獨待著。
這花廳,四周沒有遮攔,如其名,四周圍都是花圃,不過這個季節的花少,沒有春天時那麼漂亮。
陳念本來很餓,這會卻沒胃口吃下去。
她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李岸浦手指停住,“才吃了兩口就飽了在山上應該吃不好吧”
“胃小。”
陳念要收回手的時候,李岸浦適時的壓在她的手腕上,他喝了酒,本身體溫偏高,即便隔著衣衫,陳念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
但他分寸捏的好,很快就鬆開,說:“還有個甜點,挺貴的,我不吃甜食,浪費了可惜,你吃完再走。”
陳念還是想拒絕。
李岸浦彷彿看穿她,“我讓你感到不適”
“沒有。”
李岸浦拿了根菸,沒點,只是拿在手裡玩,默了一會後,說:“我不會強迫你。”
這話,陳念聽懂了。
一語雙關。
明面上是不勉強她吃甜點。
隨後,李岸浦叫了助理進來,送她回去。
……
徐晏清趕到醫院,是晚上八點。
傅維康還在手術室內,徐晏清換了衣服進去,心內科主任醫生給做的手術。
傅維康突發心肌梗塞,急救後,送進醫院。
現進行冠狀動脈支架植入術。
一小時後,手術結束。
一切順利,人暫時進了重症監護室觀察。
傅維康的子女都定居國外,出了事兒,就只能找關係親近的幾個學生。
張瑩只給徐晏清打了電話,出事之前,夫妻倆正好在聊他的事兒。
徐晏清到重症監護室,張瑩從裡面出來,朝著他笑了下,說:“有時間聊幾句嗎”
隨後,兩人到附近的長椅上坐下。
張瑩把徐晏清的職員證給他,那天他跟傅維康吵架,直接扔在了地上,傅維康一直收著。
“跟你吵完,他就一直心情不好,這幾天就沒睡一個整覺。夜裡總起來抽菸,好幾次我都看到他揉胸,估計早就不舒服了。偏偏自己是醫生,還那麼不懂事,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及早檢查。真是嚇死我了。”
徐晏清敞著腿坐著,沒什麼情緒的說:“醫者不自醫。”
張瑩側頭,他神情很淡,這讓張瑩心裡不免有些心寒,“你恨老傅不讓你加入醫協會,你可曾想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