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意思很明確,屬於應家的東西,她一樣都不要,但屬於她自己的,她要全部都拿走。您也不必跟我說太多大道理,就算我不做這件事,奶奶在生前,也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沒有人能夠阻止。所以,分割勢在必行。當然,我們都是奶奶的子孫,她不會不管,所以她也給了我們選擇的機會。”
應淮序將咖啡杯放下,抬眼看向應清隨,神情是平靜且和緩的,“其實總結起來,很簡單。您是想要做應家人,還是高家人。”
應清隨聞言,嗤的笑出聲,他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我是真沒想到,老太太這麼想不明白。到死了,竟還爭這種莫須有的東西。有意義嗎?她人都死了!”
這一刻,應清隨是埋怨的,原本好好的一個家,非要搞成這樣。我從來就沒見過一個長輩當成她這樣的!哪個家裡的老人不希望家宅平安,子孫康健快樂。只有她!到死了還要爭權力,爭地位,爭那一口氣!至於嗎?我就問這至於嗎?這些名利,財產,她是能帶走,還是能讓她復活?”
“她是不是想告訴我們,沒了她,應家也不需要存在了?!”
應清隨氣不打一處來,情緒佔據了理智,坐都坐不住,蹭一下站了起來,來回渡步,並中氣十足的說:“她當我們都還是三歲小孩?父母離婚還要選邊站,跟誰姓。這有意義嗎?她倒好,兩眼一閉,什麼都不必管,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都活的不安寧,不痛快。”
應清隨現在的狀態,是純粹的發洩。顯然是憋了好些日子的氣了。
應淮序聽了一會,可他連著兩日沒有好好休息,頭疼的不行,人不舒服的時候,就沒什麼耐心。
南梔的事情,本就讓他非常不快,這種不快的情緒,無處排遣。
“還有南梔……”
應清隨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往下說,就被應淮序砸杯子的動作給打斷。
黑色的液體四濺,髒了淺色的瓷磚。
真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應淮序目光冷沉,起身道:“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要怎麼選擇,您自己看著辦。我回房休息。”
應清隨抬著手,手指微顫,最終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應淮序走到樓梯口時,抬眼就看到了立在上方的應淮南。
他不知何時站在這裡,不知道聽了有多久。
也許什麼都聽到了。
他垂著眼簾,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看著應淮序的眼神,冷若冰霜。
m國那邊的情況,他一定都知道了。
ke的叛變,加上現在ying集團惹上的官非,對他來說非常不利。
兄弟兩對視了一眼,應淮序便收回了視線,穩步往上。
行至應淮南身側時,只聽他開口道:“多謝弟弟給我扣了個虐待家暴的名聲。”
應淮序停了腳步,默了一會,餘光看過去。
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揪住了應淮南的衣領,狠狠一拽,直接將人扣在了牆上,“是你自認為關著我,事情就能夠消停!是你他媽的腦子進水,認為我要跟你搶!”
應淮南冷冷一笑,“你說的對,我確實是腦子進水了,才以為我能搶。”
他緩慢抬手,扣緊應淮序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身上扯下來,一步上前,“你以為你現在一個人挑戰整個應家,你就是英雄。”他嗤笑一聲,下一秒,他突然揚起手,朝著他的臉一拳狠狠砸了過去。
應淮序自有防備,瞬間擋住,並迅速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他壓在扶手上。
然,應淮南也不甘示弱。
爭鬥間,應淮南稍稍優勝一籌,將應淮序壓在了扶手上。
應淮南一隻手用力的掐住他的後頸,俯身湊到他的耳畔,壓著嗓子道:“你跟奶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