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睡不著,身邊的人卻睡的跟豬一樣。
南梔睡相比較一般,她一個人睡習慣了,動作就會大一點。
應淮序剛剛醞釀出一點睡意來,她的手突然橫過來,壓在了他的脖子上,緊跟著整個人就纏上來,直接把他脖子給勾住了。
應淮序睜開眼,他握住她的手腕,轉過身。
剛轉過來,南梔便直接鑽他懷裡去了。
旋即,就聽到她的悶笑聲。
應淮序:“裝睡?”
南梔仰起頭,“你這習慣好奇怪,那塊毛巾有什麼魔力?墊上就能睡的安穩。”
習慣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的。
她伸手開了燈,“矜貴的少爺就是少爺,你等著,我去給你把毛巾拿回來。”
應淮序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將她扣在床上,說:“不用,我試試別的辦法,看看能不能改善。”
南梔一下子沒領會到他的意思。
緊跟著,燈一關。
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一點逃離的縫隙都沒給她。
這一晚上,南梔被折騰的秒睡,應淮序還是不怎麼睡得著。
上班第一天,南梔就請了半天假。
下午才去上班,她自覺精神萎靡,可同事一個個看到她,都說她紅光滿面,氣色不錯。
……
年後。
李岸浦趕在清明節之後,重修了戚崢崴的墓。
將他跟髮妻葬在一塊。
還有溫瓏和溫雨濃的,她們母女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如今該讓她們重逢。
李岸浦想了很多辦法,想去尋找溫瓏遺體的下落,連玄學的辦法都用上了。
花了不少錢,可還是找不到。
最後,是一個江湖道士提醒了他,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因果迴圈,凡事莫強求,她不出現,也許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當時,那老道士拿了溫瓏的個人物件,做了點法事,讓李岸浦拿這東西下葬即可。
也算是魂歸故里。
清明時節。
陳念跟李岸浦一塊去了一趟北城,先去看了看戚崢崴的墓地。
李岸浦只簡單弄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是他自己以前保留的一張跟戚崢崴的合照。
當初的事情發生之後,關於戚崢崴的所有東西,都被他們清除的一乾二淨。
燒的燒,砸的砸。
李緒寧也回來了,快兩年沒見,他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看到陳念,叫了她一聲小姨。
陳念朝著他笑了笑。
李緒寧拜了拜,就過去燒金票紙錢。
陳念瞧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懷念當初任性的小孩。
陳念問:“他差不多要上大學了吧?”
“已經在上了,在m國。不得不說,他確實聰明,認真學起來,就學的更快。我想,溫瓏的死,應該跟徐京墨的生母是一個道理。徐振生這種人,一定也在她身上用了藥。”
李岸浦微微嘆氣,“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情況下生下的孩子。年前,我去見過徐振生一次。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他的判決也下來了,死刑。”
徐振生確實執迷不悟,他好像已經不在乎生死。
只是,在李岸浦離開的時候,他認真的跟李岸浦說了一聲謝謝。
他從頭到尾沒有要求見李緒寧一面。
李岸浦回過頭,看到他含著眼淚,笑的開心。
李岸浦說不出的憋氣,卻無可奈何。
“你說溫瓏會後悔嗎?”他問。
陳念搖搖頭,“不知道。後不後悔一切都已經發生,她也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