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抓緊徐晏清的衣服,他身上那股冷香讓她完全冷靜,感覺到了溫度。
陳念緩過來,才想起來團團,“團團呢?”
“在外面,他沒事。”
陳念鬆了口氣,她這會渾身無力,身上的汗讓她很不舒服,她去衛生間洗了澡。
徐晏清去安頓團團。
又讓酒店送了點吃的上來。
陳念洗完澡,整個人舒服了一些,她去看了看團團,就窩在徐晏清懷裡,也沒胃口吃東西,只喝了一點水。
“下午的時候,徐庭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打不通你電話。想跟你商量京墨的事情。”
徐晏清:“嗯,我知道。以後這種電話不必接。”
陳念聲音懶洋洋的,說:“好。”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不是知道京墨在哪裡?”
徐晏清看著她的手,她手指上有些細小傷口,他輕輕摸摸,說:“簽證已經下來了,我們後天就走。”
陳念看到他手腕上那深深的齒痕,突然有點緊張,“真的要帶我去嗎?”
徐晏清:“不然呢?你想去什麼地方?”
陳念靠在他肩膀上,把玩著那塊吊墜,摸著上面的字型。
“蘇珺的事情處理好了?”
“嗯。”
他讓人開了徐仁的墳墓,將蘇珺的骨灰跟徐仁的混在一起,然後墳墓按照原樣弄好。
沒有破壞掉蘇珺在這墳墓上做的手腳。
徐晏清沒有辦葬禮,甚至都沒有按照習俗走。
他們先把她移交給警方,判定是自殺之後,警方又盤問了一下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
作為蘇珺這種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者,本身就有犯罪記錄,現在她突然跑出去,責任自然就落到了精神病院工作人員的身上。
不過徐晏清並未受傷,也沒有問責。
彷彿與自己母親和解。
最後由他帶走蘇珺的遺體。
蘇珺的兩個親姐妹都沒有出現,警方都通知到,但無人問津,連蔣海林都沒有出現。
令人唏噓不已。
到最後,她失去了所有人,唯獨肯給她善後的,是她不要,甚至還企圖毀掉的孩子。
陳唸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徐晏清拍拍她的背,說:“好好休息,其他不必想。”
他像哄小孩一樣哄她睡覺。
等她睡著以後,才出去打了個電話。
……
北城。
徐漢義收到了一通勒索電話。
要他們準備五千萬,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他沒有通知警察,而是讓徐振昌想辦法。
這五千萬,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研究所的那些收益,徐漢義也是全部又投回到裡面,他沒有貪過一分錢。
徐漢義接到這個勒索電話的時候,其實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個轉機。
孟鈺敬那邊已經開始做事,警方反覆在寧口廠尋找蛛絲馬跡。
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徐家,安插了不少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徐晏清那邊自然也少不了有人監視。
現在這通電話一來,可以擺脫他們現在的困境。
徐振昌看徐漢義說的那麼認真,不由的嗤笑一聲,說:“這事兒,您不應該直接給徐晏清打電話嗎?他背後有個蘇氏,五千萬對他來說小意思吧?我兜裡有幾塊錢,你不知道嗎?”
徐漢義:“京墨是你的兒子,之前你不是急的要命嗎?現在人有機會回來,你又不急了?”
“那您說,我想要我怎麼做,我怎麼做才能有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