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武即刻鬆開了手。
陳念臉色發青,差點動手,在看到來人時,臉色又止不住的發紅。
徐晏清掉了支筆在這裡,他今天身上就只有一支,所以回過頭來撿。
顧武:“醫生,還有什麼事兒要囑咐”
徐晏清的視線從陳念身上劃過,說:“沒有,我筆掉在這兒了。”
陳念看到了那支筆,就在她腳邊,她下意識的踢了一腳。
房內安靜,那支筆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格外顯著。
她這一腳,直接把筆踢到了牆邊。
徐晏清看到他的筆被踢出來,並沒什麼反應,他走過去,彎身將筆撿起來,說:“你刀口挺深,這種時候就不要亂動了。”
顧武態度良好,冤枉道:“是她勾引我。”
陳念咬著牙,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瞪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陳念冷聲說:“沒說錯。”
昨天,陳念確實勾引他了,其實男人骨子裡都喜歡純的小白花,陳念騙他自己還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得讓他好好指導一下。陳唸的生澀,還真讓顧武動了歪心思,心裡發癢到沒控制住自己,拉著她去雜物間,嘗一番滋味。
結果就遭到了反殺。
陳念讓他支開守在外面的人,溫熱的血從他身體裡湧出來,流到她的手上身上。
那一刻,她並不害怕。
她只有痛恨。
徐晏清適時提醒,“小心傷口崩了。”
陳念沒有再停留,她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走到病房門口,就有個年輕的女醫生跑過來叫徐晏清。
“徐醫生,傅教授叫你呢,是你的病人。”
“來了。”
他快了陳念一步,從她身側走過,給她留了個背影。
陳念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而後聽到顧武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念,這筆賬我給你記著。”
……
陳念出了醫院大門,站在陽光底下,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需要找個地方發洩情緒,要不然她一定是會瘋掉的。
她打車去了陳淑雲那兒。
行至門口,就看到保姆阿姨站在外面,有些手足無措。
陳念想起來今天趙海誠被放出來的事兒,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門關著,保姆阿姨手裡沒鑰匙,只能在門口。
這會子裡面很安靜,保姆阿姨說:“剛吵的很兇,還砸東西呢,這會不知道什麼情況沒動靜了。”
陳念趕忙拿出鑰匙,只看到陳淑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趙海誠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陳唸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跑進廚房,拿了把菜刀,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趙海誠砍過去。
趙海誠反應快,一回身,立刻抓住她的手,叫罵:“你個瘋丫頭,你要死啊!”
陳念想到昨天的一切,就想讓他去死,“我死之前,得先砍死你!”
趙海誠的力氣很大,陳念根本抵不住,他要奪菜刀,陳念發了瘋一樣的胡亂揮動。
發瘋的人最可怕,趙海誠心底的恐懼一旦出現,就有些退縮。
一把將她推開之後,立刻逃到門口,砰的一下關上門,隔著門大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你早死了!當初我有錢的時候,你們母女是怎麼巴結我的現在我只是倒黴,投資失敗,你們就這態度!”
陳念想要把門推開,趙海誠死死堵著。
“送你名牌手錶,漂亮衣服的時候,你舔著臉叫我爸爸。現在,我讓你幫幫我,你翻臉不認人!”
陳念推了兩下推不開,就索性拿菜刀砍門。
趙海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