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二牛來四季樓下過注之後,他就一直躲在嵐山書院裡不敢露面。除了中間給方諾送過一次信。就連上次抓蝴蝶的任務都沒有喊他。
按理說嵐山書院也不算小,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也算不上什麼。可程墨為了安全起見,壓根就不許他離開屋子。美其名曰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這一下可就徹底把劉二牛給整自閉了。天天只能待在屋子裡,那和坐牢也沒啥區別了。於是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過得比豬還悠閒。
這不,今日一放出來,他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幾個暗衛的兄弟去四季樓收賬。
對於劉二牛來說,他對這次收賬之行看得尤為重視。在他看來,這是少主給自己機會,要是自己表現的好了。說不定以後也能和吳金鏟一樣留在少主身邊聽用。
劉二牛眼饞老吳的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沒有少主發話,他現在是提都不敢提。
有了這個難得表現的機會,劉二牛可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心裡發誓,一定要把這事辦漂亮了。好讓少主高興,也順便讓少主看看我的能力,不比金鏟那老小子差多少。
可等他們一行人來到四季樓的盤口時,卻發現這裡早就擠的人滿為患了。
不過擠歸擠。這些圍觀群眾還是非常默契的留了一條通道出來。畢竟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要是把大金主堵在外面進不來了。那他們還看個屁的熱鬧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四季樓門口就形成了特別詭異的一幕。門口兩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而裡面卻是空無一人。外面個個交頭接耳,翹首以盼。裡面則愁容滿面,安靜異常。
見此情形,就連向來膽大的劉二牛心裡也不由的打起鼓來。
廢話,誰見到這種陣勢心裡不怵啊。道路兩旁滿坑滿谷的吃瓜群眾,只有中間那條過道空無一人。
但凡有人敢這個時候從中間走過,那立馬就要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如果有人不理解的話,就想象成劉二牛是前世的彩票大獎得主去領獎就能明白了。
那可是一億兩的潑天富貴啊。被外面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劉二牛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二牛,還進去嗎?”一個兄弟看出了他的窘態,低聲問道。
劉二牛沒好氣的說道:“進個屁啊。人是早上進去的。席是晚上開的。四季樓的人老子倒是不怕。但這些人。嘖嘖嘖,老子心裡真沒底啊。”
劉二牛明顯慫了。財不外露乃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有效的。
這些圍觀群眾看上去是在看熱鬧,但裡面夾雜著多少亡命之徒誰又能知道呢?那可是一億兩啊。有多少人能經得起這個誘惑?別說他們是什麼嵐山閣的人了。一旦貪念一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那也得先搶了再說。
“那怎麼辦?這些人明顯一時半會散不掉。要不你去和少主說一下。我們改天再來?”
劉二牛咬了咬牙:“少主難得吩咐我二牛一點事情,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挫折就輕易放棄呢。這要是讓少主知道了,那我二牛成什麼人了?要走你們走,我自己想辦法進去。老子就不信了,今天老子還進不了這個門。”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幾人的對話和現場的狀態,全都一字不漏的透過劉二牛衣服上彆著的紐扣攝像頭傳到了方諾這邊。
方諾見狀,也是啞然失笑,他轉頭對老吳問道:“老吳,這二牛向來都這麼勇嗎?就這陣勢,換做是我我也要掂量掂量啊,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被這麼多人盯上,那真是睡覺都不踏實啊。”
老吳苦笑道:“這傢伙就這樣,勇是挺勇的,就是腦子裡缺根筋。這也就是公子你欽點他去,否則一般這種細緻活,我們是不敢交給他去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