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而且頭髮很長,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活像一個流浪漢。
再看看紅姨,一身精緻的修身旗袍,臉上還施了淡淡的妝容,雖然略顯憔悴,但是依舊楚楚動人。
這怎麼看,兩個人都不像是親兄妹,更不像是住在一個家裡的人。
我是真沒想到葉江河現在居然是這種模樣!
照這種情況來看,感覺都不應該讓他從精神病院裡面出來。
此時我打量著葉江河,他也在看著我。
而且這傢伙的眼神很冷,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那種。
“你就是崔百九的徒弟?”
僵持了一會兒,葉江河忽然開口問我了。
他居然知道我是崔百九的徒弟,這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而且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明顯透著一股仇恨。
我在想他該不會是把對我師父的仇恨,算到我的頭上來了吧?
雖然當年他跟我師父之間做的什麼交易我不清楚,但是我感覺這傢伙應該是被我師父當成了手中的一顆棋子。
而且他殺妻殺子,這件事兒有可能也和我師父有關。
所以他對我師父有滔天的仇恨,我也能夠理解。
但是你別把仇恨算到我頭上來啊?我是無辜的。
“怎麼?都不敢承認了?”
葉江河見我不說話,直接冷笑了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就是崔百九的徒弟,但是他做的很多事情,我並不瞭解,你可千萬別搞錯了物件。”
我趕緊攤了攤雙手提醒他。
“放心,這筆賬不會算在你身上的。”
葉江河說著冷笑了一聲,隨即直接從我身邊走了過去,然後朝著北邊的那間房去了。
“你看,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彷彿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敵意。”
紅姨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是欠收拾,打他一頓他就老實了。”
我轉頭看著葉江河的背影,沒好氣的說道。
這傢伙走進房間之後,直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真是病得不輕感覺。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攤上這麼一個哥哥,實在是有些苦了紅姨了。
葉江河進了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我也回到堂屋裡面開始準備傢伙什,把黃紙、筆墨、硃砂等物件都拿了出來,然後開始著手畫符咒。
這宅子裡以前發生過兇殺案,又荒廢了好幾年,鬧鬼是正常的,所以需要做場法事,處理一下。
把宅子裡的髒東西都給送走,自然就不會有什麼事兒了。
小玉則是一直在邊上仔細的看著我畫符,她對這個明顯很有興趣。
“怎麼?你也想學這行當?”
我一邊畫符咒,一邊笑著問了小玉一聲。
“學倒是想學,就怕我太笨,學不進去。”
小玉說著抓了抓腦門。
“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這東西無非就是學的快或者慢,只要感興趣,沒有學不進去的。”
我說著搖了搖頭。
雖然說這行當天賦很重要,但大多數東西,其實都是理論性的,能不能學得好,全憑記憶力和勤勞。
只有那些法術才是考驗天賦的,因為每個人對於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感應能力不一樣,這個就是純天賦了。
比如有的人只要記住咒語訣竅,然後就能夠感應到那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從而將法術施展出來。
但是有的人,可能咒語訣竅都已經學的滾瓜爛熟了,但就是差了那麼點兒感應能力,所以法術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