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上吊,蛇過道,小鬼頭上跳。驢騎人,戴鐵帽,披麻又戴孝。”
這句行當裡的順口溜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前天看到貓上吊這種現象,這兩天村子裡就出了大事兒,一連死了三個人。
雖然這看似都是人為的,但實際上,冥冥之中其實有種無形的力量在促成這種結果。
就好比我選擇對李有才老婆的屍體做手腳,讓她自己報仇,這樣的念頭也有可能會受到冥冥之中的干擾或者是引導。
這個屬於玄學領域的層面,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行當裡的人都忌諱碰到的現象,我現在已經碰到了兩種。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棵神樹被砍,所以出現的一種預兆。
總之看到蛇過道這種現象,那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中午李存佑叫村裡人去他家吃飯,說是想把這棵樹分割成木料,弄回家裡去蓋房子。
潛臺詞就是想讓村裡人幫忙。
這個在農村倒是很正常,誰家有什麼活兒都是全村人幫著幹,但是要分割這棵樹,我還是覺著不要讓我爸參與的好,所以我直接把他叫回家了。
下午村裡的男人都在幫村長分割木料,有的人也拿了一些木料或者樹枝回去,有的是用來做木質傢俱,有的則是用來燒柴火。
反正那棵樹也是屬於全村人的。砍掉之後村長直接說他要用木料蓋房子,這個就等於變相的把那棵樹據為己有了。
村子裡的人倒也不跟他爭,因為我們這大山裡並不缺木頭,不過其他人拿點兒邊角料或者樹枝啥的當柴火他也沒話說。
這一下午的時間那棵樹也沒分割完,主要是太大了。
分割好的木板已經抬回了村長家裡。
晚上馬先生又在村口擺了法壇,說是要做場法事。
我也去現場看了一下,發現這位馬先生手上確實很有東西,但是他總給人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
尤其是今天砍的這棵守村神樹,就感覺他根本不是想幫村民們驅鬼除邪,消災解難,而是想禍害人似的。
現在雖然暫時還沒出事兒,但我感覺肯定是要出事兒的,畢竟今天我都看到了蛇過道那種現象。
所以我現在必須得非常警惕才行。
晚上大雄叫我喝酒我都沒去。
回到家裡之後,我又特意叮囑了我爸一下,讓他最近都不要去村長家幫忙,晚上也儘量不要出門。
“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兒了?村口那棵樹不能砍嗎?”
我爸忍不住詢問起來。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但肯定是要出事兒的。”
我很認真地說道。
我爸聽到這裡,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當年我是跟著一個算命先生走的,而且拜了對方為師,一走就是十三年,我爸當然也能猜到我肯定是多少學了點兒東西。
所以我說要出事兒,他自然是相信的。
這村子裡的氣氛現在明顯已經不對勁了,我能感覺出來,甚至隱隱讓我有些壓抑。
我不知道是那位馬先生帶給我的這種感覺,還是因為今天砍了那棵守村神樹的緣故?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這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晚上我想著這事兒都失眠了,一直到半夜才睡著。
結果第二天村子裡直接就炸鍋了,據說凡是昨天參與砍樹的那些人,家裡全都出現了大量的黑蛇。
這東西本來村裡人就比較敬畏,加上這種山裡的黑蛇也是有毒的,咬一口那可不得了。
現在有的村民家裡出現大量的黑蛇,可想而知,人都要嚇瘋了。
我早上還看到我們家鄰居用鐵鍁端著蛇去往村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