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突然停了,對面就是香山澳,現在只能遙遙相望。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凝重。
歷史的齒輪隨著鄧雁飛的大手一劃,已經開始轉動。
不過只有蘇白芷知道,齒輪在她剛來看到的稿紙那一刻,就轉到這。
香山澳,這是被殖民的華夏港口城市。
“小蘇,我的心病就是這,夜不能寐也是為了它。”
“不能把歷史問題留給下一代……”
鄧雁飛喃喃地說,好像並不需要回應。
他要做好兩手準備,文武都準備著。
蘇白芷在心裡默默呢喃:所以你才會先瞄準深市,並找到了改革突破口。
是啊,令人魂牽夢繞的香山澳,隔著江還能看到那邊的繁華,但繁華下是受壓迫的人們。
這些繁華是啃著他們的血骨堆砌起來的。
“你已經看得很遠了,甚至還做好了談判的準備。”蘇白芷忍不住出口。
這個老人該心想事成,健康的見證他期盼的一切。
鄧雁飛:“談判是必要的,但也要做好動武的準備,
這個問題,必須到期解決。”
還有十幾年,他不信不能解決香山澳的問題。
前提是經濟與軍事實力並行。
誰也無法預判未來,那就得做好搏鬥的準備。
隔江遙望,兩邊差距太大。
廣城像被扔進黑洞中,看不到任何前路。
而香山澳卻霓虹燈耀眼,如一個金娃娃,散發著刺眼的金光,讓人覬覦。
行則必至。
蘇白芷心裡想著這幾個字。
簡單的幾個字,其中的艱難卻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船調頭返航,沒人回頭看後面的繁華。
有些路必須得有人走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
一系列的政策下發,廣城會也結束,成交的金額再創新高。
但這還遠遠不夠,畢竟“家累”太重。
一萬塊分給二十個人,與分給一千個人截然不同。
鄧雁飛再次回到黎城軍區養病,沒回京市。
他要完全接手這邊,擁有調動權。
這些還沒擺上檯面,但京市的幾個領導都知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老領導留的後手,他們都不敢抗拒。
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最嚴厲的軍事處罰。
蘇白芷回到家,先在家窩了兩天,陪孩子玩。
她特意去警衛室那邊要了兩大袋沙包回來,
圍了一個區域,把沙放進去,讓他們坐著玩。
阮清秋推著嬰兒車過來,看她不知道從哪買的小鏟子,四胞胎一人一個。
兩個紅色,兩個翠綠色。
“你不怕他們往嘴裡塞?”
“多打幾次手,不然就讓他們嘗一次。”蘇白芷說著,已經拍小女兒的小手。
幾個孩子互相看一眼,默默放下手,沒往嘴裡塞。
阮清秋看了,搖頭失笑。
孩子從小立規矩很重要。
蘇白芷把沙帶回來,也是因在廣城在沙灘散步看到很多孩子在玩。
她就買了玩沙的小桶小鏟子回來,在批發市場買的,很便宜。
阮清秋:“我還沒去過廣城,聽說現在那邊已經放開做生意了,
我表哥現在在那邊,讓我有空過去看看。”
表哥知道她想投資,但又沒時間經營。
而他卻相反,想做生意,本錢不多。
“等甜甜再大一點,你可以去看看。”蘇白芷拿出一個很小的捏捏球,遞給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