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可可覺得身上不舒服,找了個地方簡單清洗了下身體,並換了套乾淨衣服。
當她回來時,仍聽到三人嘻嘻哈哈的嬉笑聲,心說這幾個傢伙也太不警惕了,萬一有人靠近豈不是集體去世了?
“你們能不能小心點?這野外可不止我們一隊御獸師,被鬣狗盯上怎麼辦?”
“粗來丸檔當然要開森啦,”林安呲著大牙說,“而且有乾脆面幫忙盯梢,沒人能悄悄靠近。”
“......行吧,”侯可可無奈開口,心說諸葛正道的靈獸還真是方便。
過了一會兒,侯可可靠在石頭上醞釀著睡意,就在意識朦朧,馬上就要墜入虛幻雲彩構成的夢鄉中時,忽然被一聲“哈哈哈”吵醒。
她略帶煩躁的看向三人,準確來說是盯著林安,心說這貨都玩了一個多小時了,而且還這麼有精力?
而且他還一直在輸啊。
“林安,你打牌一直輸,為啥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侯可可疑惑開口,“因為遊戲要笑著玩?”
林安抬頭看了眼侯可可,又繼續低頭摸牌,並解釋道:
“老師你不懂,這是輸牌愛斗的笑容,你年紀大了不理解也正常。”
“神特麼......你又玩諧音梗是吧?”侯可可失笑道,“還有,別老拿我年紀說事。”
“好滴,好滴,”林安邊整牌邊說,“單身二十七年的侯同志。”
“那是虛歲,我過週歲的!”侯可可認真強調道。
林安臉上浮現出笑容:
“老師啊,你一直這樣騙自己嗎?心理安慰終究是心理,你遲早......啊!”
話說到一半,林安感覺額頭一痛,當即慘叫出聲,低頭看向兇器,正是破碎的蛋殼......
他餘光明明捕捉到了有東西靠近,但還沒等伸手就被擊中了,顯然,侯可可的功力要比安虹強得多。
“給我收聲,”侯可可瞪了眼林安,“就你有嘴是吧?”
“恐怖統治...恐怖統治......”林安小聲嘀咕道。
“睡覺!”
“睡什麼睡?起來承天寺夜遊!”林安笑嘻嘻的說。
“你再皮一下?”
在侯可可的催促下,三人只好散去牌局,老老實實睡覺。
當然,值夜者除外。
......
凌晨四點,林安和諸葛正道換班,一臉“開機失敗”的表情蹲坐在火堆旁,思維像冬天凍結的水管一樣,看上去是那麼回事,但根本出不了水。
他默默拿出風訣羅盤,並將後背對準其他三人,保證羅盤不會暴露在他們視野中。
林安撥弄著主副盤,它不像是其他羅盤一樣可活動,只有在“問卦”時才會自己動起來,十分有個性。
當昨天使用過一次後,風訣羅盤中心也發生了變化,常規羅盤的中心是指南針,而它卻是散發著熒光的正三角形。
但此時三個頂點其一已經滅掉了,似乎代表著用掉一次機會,而暗淡下去的邊線則延伸出一小截亮光。
“應該是充能進度吧,”林安小聲的自言自語。
看著手中的風訣羅盤,他有些忍不住了......如果問這附近哪裡有寶藏,是不是直接發財了?
不對,也可能沒有寶藏,直接浪費一次機會。
現在還有兩次機會,一次用來牟利。一次留著緊急時刻保命,應該是比較合理的安排吧?
或者兩次都用來保命?
林安現在很糾結,到底用,還是不用?
就像是告訴自己要省錢,但又想著不能虧待自己。
想著想著,天亮了......
侯可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