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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夜色太撩人,連空氣都變得旖旎,讓人忍不住放縱自己沉溺進去。
凌止閉了閉眼,渾身都紅了。
可以吧。
帷幔搖曳,綻放出糜麗的色澤。
次日中午。
日頭正盛,連窗戶上的紅綢都無法阻隔,濃烈的陽光鋪天蓋地的湧進屋裡。
凌止慢慢睜開眼睛,他被矜厭緊緊摟著,只有一條細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上面佈滿了紅痕。
渾身像散架了似的,什麼力氣都沒有,一下都不想動。
眼睛腫了嗓子也啞了,他懵懵地躺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昨晚都幹了什麼。
我的天
他忍不住捂著臉,紅暈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脖頸,連手背都粉了起來。
緩了好半天,他仍然心有餘悸。
搶主動權失敗了,矜厭說好了讓他在上面,結果關鍵時刻就反悔。
矜厭這傢伙都不會累的嗎?反正他真的不行了。
鬱悶的仰頭看了一眼,正對上矜厭的喉結。
陽光絲絲縷縷照過來。
昨晚黑燈瞎火的其實看不太清什麼,此刻這麼亮,他清楚的看到喉結上那個淺淺的牙印。
記憶
凌止喉結微動, 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他錯開視線,小心的從矜厭懷裡出來,背對著他穿衣服。
陽光下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 冰雕玉琢每一寸都無瑕, 然而細看佈滿了紅痕,玷汙了這具完美的身軀,妖冶至極。
兩隻細胳膊將大紅褻衣披在背上,一截白膩的腰肢若隱若現,上面還帶著淡青色的指印。
身後一道濃鷙的視線緊緊盯著他。
凌止把上衣繫帶弄好, 正要穿褲子,忽然警惕的回頭, 就見矜厭光明正大的看他。
他眼瞳幽深, 如同覬覦獵物的眼神,帶著某種難言的危險。
你!凌止的臉一瞬間爆紅,拿起被子把自己腿蓋住, 羞赧的想鑽地縫裡。
大白天跟昨天什麼也看不清完全不一樣,太沖擊了, 要是還看不出來矜厭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他就是個傻子。
想到以往他見過這種眼神好多次,凌止逐漸反應過來, 狐疑的問他:你是不是早就心思不正。
矜厭笑了,目光愈發放肆,透著赤裸裸的侵略性:看自己夫人也算心思不正嗎?
這下凌止連指尖都紅了。
他乾脆縮排被窩裡,就露出一個腦袋控訴他:那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我想要眼淚?
這話讓矜厭的笑容收了收, 認真點頭:嗯。
果然如此
凌止氣不過的說道:你昨晚把我欺負的哭了那麼多次,你今天也得哭,要不然以後別碰我了。
他說完話,餘光掃了眼矜厭。
本以為矜厭會猶豫一會, 誰知他乾脆利落的點頭:哭可以,不過別把眼淚浪費在蘇沫身上,他的魅惑術早就消失了。
嗯?凌止愣了下,緩了半晌才逐漸反應過來,眼睛亮的驚人。
你乾的?
嗯。
難怪他最近沒動靜了,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
最大的麻煩被除掉,凌止越想越開心,撲過去抱著矜厭啵地一聲親在他臉上。
矜厭垂眸,銀髮被揉的有些凌亂,露出的那點耳尖越來越紅。
凌止沒注意到,還在激動中。
這下他擔心的所有事情都消失了,計劃大成功啊,早知道這樣當初想辦法不讓晉容走多好,苦了這孩子。
不過魅惑術突然消失的話難怪晉容跑的那麼快,也怪不得將軍府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