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瑤看他們的神色,稍微鬆了一口氣,拿起保溫杯喝。
“我們得表明態度,北宴可能惱段家了,只是不好給我這個老頭擺臉色。”段老爺子眸光閃了一下,對老友的孫子更欣賞了。
做事果斷,不畏強勢,分寸把握得剛合適。
如果是他,還不一定敢這麼翻臉。
他的女兒做錯事在先,就別怪人家反擊了,還給段家留著臉。
段銘野:“爸,這事我親自處理……”
“不,讓瑤瑤去處理,你不方便出面。”段老爺子看向黎瑤。
“您放心,我會處理妥當,不讓訊息外露。”黎瑤點點頭,女人間的事,段銘野處理只會惹人詬病。
夫妻一體,該她出手時,她從不會退縮。
段銘野微擰眉,他不想老婆沾上這事,特別是懷孩子的情況下。
黎瑤沒打算強制動手,只找段夜秋談談。
孩子是否生下來,全憑段夜秋做決定。
她作為弟媳婦,能給她提個醒,已經全對得起她了。
…
回到半島酒店的兩人,
進房間後先洗澡,換了一身衣服。
蘇白芷把兩個人扔出來,讓白小爺活動一下筋骨。
等兩人洗澡出來,兩個人臉已經花了,還腫得如豬頭。
白小爺開啟電視機,正播報新聞。
“瑪利亞醫院發生一起槍擊,一名護士當場死亡,兩位醫生中毒……
醫院實驗室的重要實驗體和檔案被帶走,具體損失……”
用香山澳的語言播報新聞,鏡頭掃過走廊,
陸北宴看到走廊暗處竟然還隱藏了一個人,眉心直跳。
蘇白芷也看到了,那個黑影露出來的衣服跟她在小巷子看到的一樣。
“她是後去的,打鬥時不在。”陸北宴肯定地道。
如果那個黑影一直在,他躲進去不可能沒發現。
蘇白芷點點頭,直接拉著他進空間。
手術檯上,躺著一個實驗體,對方處於深度昏迷中。
蘇白芷正要去解開衣服,被陸北宴抓住手:
“你又要脫光他?”
“不然呢?在醫生眼裡,只有器官沒有性別。”蘇白芷瞥了他一眼,又繼續:
“我總覺得他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見過。”
陸北宴這才注意看那張臉,原來蒼白的臉此刻恢復了一些血色。
他心頭一跳,這,周翼的小叔。
已經失蹤十幾年,周家都當他沒了,烈士陵園那裡埋的是衣冠冢。
“你認識?”蘇白芷把衣服剪開後,看到裡面的縫合線,眸色一沉。
她立刻開始全身掃描檢查,最後的結果顯示,
實驗體的各器官都具在,血液堵了很多藥劑,肌肉沒有萎縮,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肌肉沒萎縮?
蘇白芷想到麥瑟,所以,麥瑟才能重新站起來,身體很可能已經恢復了?
有這個可能,目前麥瑟家族不再陷入混亂,集團股票逐漸恢復。
“戰奶奶的小兒子,周翼的小叔周寧。”陸北宴目光復雜地看著手術檯上的人。
周寧還是他哥的教官,兩人失蹤的時間只隔了前後兩年。
周翼跟他小叔周寧相差6歲。
蘇白芷點點頭:“我看過照片,戰奶奶有次拿相簿出來擦,給我看了一張她小兒子的照片,說他長得最像她。”
她快速把線拆掉,重新用可吸收的線縫合。
陸北宴在一旁幫忙遞工具,第一次近距離看她處理傷口。
兩人處理完,沒把實驗體帶出來,而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