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附近幾個村的人都不敢靠近,之前有幾個人想鑽鐵絲網過去給物件摘花,
但他們被拿著電棍的工人追著打,最後再也沒人敢去了。”王燕妮開啟養豬場的鐵門。
空氣好像瞬間稀薄,全被一股粘稠的味道充斥。
不過很快,味道散開,取而代之的淡淡的水汽,帶著清冽的青草味。
蘇白芷看到正在清理豬糞的村民,他們正用水沖洗豬圈。
每個格子豬圈都被沖洗得很乾淨。
王燕妮自己穿戴整齊,戴上醫用手套,往最裡面的豬場走。
蘇白芷跟著走進去,看到了小豬正在母豬旁,用力吸吮著。
而那頭母豬蔫蔫的,看著很虛弱。
“妮子,你總算回來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
這頭母豬產後精神一直很不好,我們也不敢給它用藥,
村裡的獸醫出遠門了,我們真怕它熬不過去……”旁邊的嬸子目露擔憂地說。
蘇白芷並沒有走進豬圈裡面,只看著王燕妮熟練的檢查,並從醫藥箱中拿出藥劑給母豬打針。
楊蓉她們幾個進來看一會兒就出去了。
這裡雖然清理得很乾淨,但待久了身上還是會染上味道。
王燕妮簡單跟嬸子交代了幾句,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蘇白芷看了一眼豬圈裡的草,眸光閃了閃。
這是罌粟…
“嬸子,這些草你們從哪裡割的?”蘇白芷看似無意地閒聊,盯著那個嬸子的神情。
“就前面那個小山坡,我見有很多就割了一些回來,不過這頭母豬不吃,
倒是那些小豬,吃了還想吃,
我換成平常割的豬草它們反而不吃了,所以我就把這些草混在其中……”她說完,又打算把那些“草”混入其中。
“何嬸,不能給它們亂吃不知名的草,它們現在身體很虛。”王燕妮眉心緊擰,多嘴一句。
何嬸怔了一秒,拍了下大腿:
“難怪了,吃完這些草後,它們晚上總嗷嗷叫。
那我不給它們吃了。”
王燕妮點頭,擺手不在意地往豬圈的儲物間走。
蘇白芷確定她們都不知情,心裡暗暗鬆一口氣。
如果是同夥,那她們幾個就危險了。
“這段時間真是怪了,來了很多外地人,說是來買花的,
那些花就好看一些,至於從那麼遠的地方來買嗎?
難道那些花能生出金子?”
何嬸嘀咕著,搖頭表示不理解城裡人的癖好。
蘇白芷心想,可不就是能生金子嗎?
無法把香山澳作為中轉港口,所以從種植入手了。
現在認識罌粟花的人沒幾個,就算在後世能認出來的人也不多。
她能一眼認出來,還是因為當無國界醫生時,曾經過一片罌粟花的種植區,在某些國家這些花是合法的了。
蘇白芷接過釣青蛙的竹竿,又接過一個用透明塑膠袋,準備去挖蚯蚓做餌。
除了楊蓉是懵的,其他人都熟練地去找溼地挖蚯蚓。
“一會兒我們去那邊釣,你們聽到蛙聲了沒有?”王燕妮有些激動,指向半山腰的位置。
現在稻花已經冒出來了,入眼是一片綠油油地稻田。
再過一個月左右,這裡就是一片金黃了。
楊蓉點點頭,不敢摸蚯蚓,只能看著王燕妮幫著綁蚯蚓作餌。
四人一起走向半山腰那邊。
在路上碰到村裡人,王燕妮幾乎都能喊出對方的名字。
蘇白芷聽到F國的語言,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