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上次摔下懸崖摔到腦子的後遺症這次終於犯了?
她不放心,跑去問黃一付。
但黃一付正在鬱悶著呢。因為他發現他研究了慕容湛的血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就什麼都沒研究到。
明明感覺真相就近在眼前啊。可問題是這真相就是隔著一層玻璃,還是擦洗的特明亮的那種玻璃。然後他天天的隔著這層玻璃看著那真相,但就是觸碰不到啊摔。
黃一付苦惱極了。他揪頭髮啊,他揪鬍子啊。
揪頭髮也還算了,畢竟他有滿頭的花白頭髮呢。但這揪鬍子,喂,黃神醫啊,你那下巴上寥寥幾根的花白鬍子,再揪,那可就真的沒了啊。
只能說,顧湄來找黃一付挑的真不是好時機。因為這個小老兒模模糊糊的想到,也許慕容湛根本就不想讓他研究出紅線蠱的秘密呢。
老謀深算心機深沉如慕容湛者,當初怎麼會被他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忽悠過來了?而且還那麼容易的就答應每天給他一滴血?看這小子上次醫治趙屠夫開的那張藥方,丫的醫術絕對就不會次於他......
擦!被騙了!黃一付忽然一拍大腿,從地上猛然的站了起來。
這小子既然敢每天給他一滴血,那就肯定有什麼法子確保他不會將紅線蠱真正的秘密給研究出來。感情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被他給騙了啊。可憐他還每天都那麼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尊冷麵神啊。他奶奶的,這小子太不厚道了。
黃一付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就擼袖子去跟慕容湛幹上一仗。但一想到對方快要爆棚的武力值,他又果斷的退縮了。
他安慰自己,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就是讓他動口他也不敢的啊摔。
黃一付覺得自己的這個啞巴虧吃的真是,茶壺裡煮餃子,滿肚子的話他就愣是說不出來啊說不出來。
但此時,顧湄主動的送上門來了。
這姑娘又一次充當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角色。
但好在,黃一付不是通元子。他便是再對慕容湛欺騙他的事不滿,他也做不出通元子做的那些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貌似慕容湛其實也沒欺騙他的啊。他是答應了每天給他一滴血讓他去研究紅線蠱的事,可他沒保證說提供給他的這滴血沒問題,能確保他一定能研究得出來啊。
心思深沉如慕容湛者,雖然丫的不是很愛說話,多數時候連個正眼都難得賞你。但他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尋常人還真摸不透。
慕容湛的主意他是甭指望能直接打到了,黃一付轉而打起了顧湄的主意。
這姑娘吧,說她笨,有時候看著也還有股子機靈勁。可說她聰明吧,其實也挺好把她繞進去。
所以黃一付就笑眯眯的捋了捋下巴上的幾縷山羊鬍子,慢悠悠的開了口:“啊,顧姑娘,你剛剛問我什麼?你問你哥哥他是不是摔壞腦子了?還是腦子裡有淤血?還是問他什麼時候才會完全的記起以前的事來?”
一興奮,手指很用力的捻到了一根鬍鬚,只痛的他都差點齜牙了。
顧湄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他。貌似她剛剛就問了一句,我哥他掉下懸崖之後,當時雖然好了,但後面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事吧?
但黃一付可不就得把這話題往失憶這兩個字上面扯。因為他要說的最勁爆的內容在下面。
他悄悄的靠近。一雙小眼睛因興奮而泛著奇異的光:”實話告訴你吧,慕容湛他壓根從一開始就沒有失憶過。傻姑娘哎,他就一直在哄你玩呢。虧的你還被他騙了這麼長時間。“
然後他就那笑眯眯的捻著自己的鬍鬚,靜靜的等候著聞言大怒,繼而發飆,繼而奔走如旋風就去找慕容湛算賬的顧湄。
打蛇打七寸。他不能直接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