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掐著她下巴的手指又開始用力:“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我殺了莊秋容,然後栽贓到你的頭上之後,廉暉他竟然是跑出去尋你,而且還說著什麼,就算是你死,也會陪著你一起死之類的。”
顧湄沒有說話。
通元子的聲音忽然又變的冷了下來:“好本事啊紅搖。不但讓廉暉為你神魂顛倒,而下一刻,竟然還和慕容湛勾-搭上了。怎麼,難道那時候你就知道慕容湛不是你的親大哥不成?還是說,就算你知道你和他是親兄妹,還是要不顧廉恥的跟他在一起?“
“嘴巴給我放乾淨些。”
顧湄終究還是惱了。他可以隨便的說她,但是就是不能說慕容湛。
但她的這個反應只會讓通元子更加的氣惱。
“賤-人,”他狠狠的罵著她,口出髒語,“走到哪裡都不忘勾-搭男人的嗎?”
顧湄笑了。對於氣人這件事,她從來都覺得她還湊合:“是啊。我就是走到哪裡都想著要勾搭男-人。可是怎麼辦呢師父,我就是想勾-搭這天下的任何男人,我都不想要勾-搭你呢。你的這張臉,無論什麼時候讓我看到,我都會覺得噁心,噁心的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呢。”
啪的一聲脆響。是通元子手起手落,果斷利落的抽了她的一耳括子。
這一巴掌用力之大,顧湄被她打的頭都偏到了一邊,嘴角更是有血跡蜿蜒而下。
可顧湄還是笑。轉過頭來看著通元子得意的笑。
媽蛋。勞資就算殺不了你,氣也要氣死你。
“師父,你不知道的吧?”她柔聲的說著,“其實紅搖可討厭你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沒有哪一句是真的呢。你看看你自己,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連頭髮和鬍子都白了,老的都可以去當紅搖的爺爺了,她又怎麼會真的喜歡你呢?不過就是耍你開心罷了,難為你竟然還當真了。啊,師父,別,你可千萬別生氣,紅搖知錯了還不成麼?”
明明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話語很溫柔,可這還是不啻於一把把的刀子在通元子的心上來回的割著。
只要一想到紅搖以往對她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他的,他就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面前的這個人。
“賤-人。”他又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顧湄又是頭一偏,口中的腥甜之味也是越來越明顯。
可她還是在笑著。縱然是臉上再痛,可她的心裡還是覺得好暢快啊怎麼辦。暢快的她都想放聲大笑了。
她就篤定了通元子就算是再怎麼樣,那也不會殺了她。
她賭對了。通元子確實是明明現在被她氣的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可還是不敢真的下手殺了她。
這是他一手帶大的人啊。他看著她一日日的長大,看著他一日日的叫著他師父更加的依賴他,然後慢慢的長成了一個明媚少女。這個人,早就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的骨子裡,他怎麼可能將她從他的骨子裡連根拔除?
根本就拔不掉,拔不掉。
所以除了一邊不停的罵著她賤-人,一邊不停的抽著她的耳光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麼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悶氣。
但忽然,有聲音慢慢的響起,冷若冬日晚間寒霜:“師父。”
他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窗戶外有人站在那裡。
青年黑衣黑髮,面容俊朗。只是現在他的一張臉上罩滿了寒霜。
通元子停下了抽打顧湄耳光的手,微微的眯起了眼。
是廉暉。
他太大意了。剛剛一到這屋外,看到外面的兩個守衛昏迷在地,他著急的是慕容湛來了,將顧湄帶走,所以急忙的衝了進來。及至到了屋中,見到顧湄安好的待在那裡之後,他就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