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成分紅又不是隻有一年,這裡宅院鋪子莊子價錢再低還能補上?應該不是想還這個分紅的人情。
既然都把找著的宅院鋪子莊子引薦給三丫她大嫂,而不是直接給三丫去信,應該更是想和三丫她大嫂交好。
顧二柱不否認他媳婦說的有一定道理,礙於時辰不早,他也不和媳婦就這事兒再掰扯的扯回了話題。
——那咱六郎說的,反正這回幫他岳家買宅子欠三丫大嫂人情了,還不如欠多點,高府大少夫人那兒也一樣?
劉氏說笑著,“咱六郎不是說了‘蝨多不癢,債多不愁。’照三丫和高府那個來往架勢,還不如欠多點。”
顧二柱失笑搖頭,默默算著這趟出來帶出來的銀票總額,核計著拋開除了周家要購置的宅院鋪子,該挑選幾處最為妥當。
多了,吃相未免太難看;少了,機會難得,他家六郎若不是娶到寶,京城好鋪子哪輪得到等他到來的再去挑。
京城周府這邊的管家周長林是老管家福伯的長孫,福伯原本便是當年福安縣主之母的陪嫁管事的兒子。
後因周煥生母難產過世,周煥被養在福安縣主之母膝下時,福安縣主之母便讓其妻當週煥奶孃。
也就是說周清林還是周煥奶兄,單單從姓到名還以周家“長”字輩排行,可見周煥對此人有多信任。
他也是周府唯一一位不是奴籍,還有著秀才功名的管家,更因能力出眾,周府之前的家底都是他在打理。
至於現如今?
梁國公府雖說爵位因周煥再三上奏摺謝絕,但梁國公府連在皇城內這座大宅都已歸還,周府更是家大業大。
自然,還是他在打理,甚至連周半夏那邊,現如今他就和常青培養顧大華好接任管家一職一樣的,手上還有個顧有信。
顧有信便是被周半夏從府城莊子調到清河村作坊當總賬房負責人的顧大明長子,算是周半夏為了避免有朝一日顧大華權力過大的一顆棋子。
類似顧有信此等送到周府各管家各管事身邊學習培訓的“有”字輩和“作”之輩,差不多有十人。
此事除了顧文軒,連顧二柱和週四順都不知他們的好兒子好閨女還私下埋了一步棋,只以為送到周府學規矩了。
畢竟他們早從顧文軒和周半夏那裡聽說周煥是想周半夏慢慢的把那筆嫁妝裡的莊子管事都換成親信。
已時一到,即將要出門的時候,見隨同周長林和常青二人而來的小廝裡面有顧有信,顧二柱和週四順是一點都不驚訝。
倒是周長平,見有小廝上前行禮時不止自稱姓顧,還稱顧二柱為老爺,而不是親家老爺,他倒有些蒙了。
何時起,三丫早已將下人送到京城這兒,看著這小廝和周府下人還相當投契,顯然送來還待了不少時日。
再聽出這個小廝的老子就是顧大明,周長平倒是知道此人,主要是顧大明不止在作坊當賬房,還兼任作坊夫子。
否則一批又一批的進作坊,他還真不知顧大明是誰,也就顧大明在作坊當夫子,他好奇他們幾位被挑出來當夫子的在作坊裡面教什麼去了一趟,顧大明當時教的就是如何記賬算賬,他才有印象。
想到這兒,周長平免不了想起族裡某些人自以為能寫會算還想請他父親出面去找周半夏謀個差事一事。
說笑了不是。
別說他們老周家不可能插手出嫁姑奶奶嫁妝,就是想插手,女子出嫁從夫,當老顧家好欺負?
還有大哥,周長平瞥了眼走在前面正和周長林嘮著的周長順,心想他這個大哥如今可不怕被除族了。
他們清河周和定州周本身同宗,這邊要敢除族,信不信定州週一準立馬把大哥列入定州周族譜?
週四順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