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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有個毛病,不認路,看守所這邊已經快到市郊了,他本身就不怎麼熟悉,再加上心裡想著事情,迷迷糊糊就走岔了。
本來也沒啥,找個人問問就好,要不說他最近點兒背呢,好死不死他那豪車還爆胎了,頓時就抓瞎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只得叫人來接他了。
李葭薇本來憋了一肚子火,尋思用那小傢伙的話來說,見了他一定要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好不容易尋到那小傢伙時,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傢伙背靠著自己那價值六十大洋的豪車,灰頭土臉,表情鬱悶,是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姿勢,嘴上叼著一隻皺巴巴的香菸,小模樣那叫一個憂鬱。
“喂,在想什麼?”
李葭薇停好車,走到他身邊,也陪他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羅恆淺笑著看著她,頓時有種被驚豔住的感覺。
精緻的黑色筆筒裙,搭配同樣精緻的白色襯衫,臀部弧線完美,胸前高高聳起,那叫一個魅惑眾生。
李葭薇不是那種頂尖兒漂亮的女子,卻屬於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型別。
大家閨秀放在她身上是再貼切不過,西川李家三代底蘊匯聚在她身上,才養出了這麼一尾鍾天地靈秀的小青魚。
“問你話呢。”
羅恆終於回過神來,說道:“姐啊,我就在想,像我這麼拉風的男子站在街角賣憂鬱,為什麼就沒有漂亮女青年被我吸引,來收留我呢?真是太不科學了。”
“呸,拉風個屁。”李葭薇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傢伙,也太臭屁了。
湊到他身邊,吸了吸鼻子,不由捂住:“你今兒幹什麼去了,灰頭土臉的。還有,你這領口怎麼洗的,怎麼那麼髒,不知道要用刷子刷麼,你家那位大姐給你洗的吧?”
她一直有潔癖,嗅覺最為敏感。
羅恆乾笑。
身上這件襯衣是神仙姐姐給他洗的,上帝是公平的,陳宣君這種智商高達一百八的商界奇女子註定做不得賢妻良母。
不是她不想做,而是術業有專攻,真不擅長這個,羅恆估計這姑娘要一個人過得把自己房間搗鼓成豬窩,凡是該女人乾的事兒都做得一塌糊塗。
“上車吧,去給你買身衣服,順便把髒衣服脫下來,姐姐給你洗。”
羅恆感激涕零,依言上車。
兩人去了商場,李葭薇掏錢,給他挑了身衣服,牛仔褲配襯衣,一整套下來花了將近兩千塊,近乎是她工資一半。
李葭薇不心疼,羅恆也不矯情,倒是商場買衣服的女孩子時不時別有意味地看著他,小聲議論他是不是吃軟飯的。
羅恆聽了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姐姐您真沒猜錯,咱就是吃軟飯的,嫉妒吧,羨慕吧?
他這麼一說那姐姐倒是不信了,掩著嘴偷笑不已。
他不覺著丟人,李葭薇還覺得丟人,付了錢拉著他就走。
這小混蛋,越來越不像話了。
又上了車,李葭薇沒好氣道:“說吧,這些天忙什麼去了,怎麼不來找我,今兒又是抽什麼風想起我啦?”
“妞,小爺不是跟你說了麼,想找你滾被單呀。”羅恆眯起眼睛,在她胸脯處亂瞄,小眼神那叫一個猥瑣。
心裡踅摸著,幾天沒見,好像又大了點呀,難不成葭薇姐私底下還自己開發過,媽拉個巴子,太邪惡了,想開發可以聯絡我嘛,我不嫌累。
李葭薇臉頰微紅:“沒個正行,眼睛給我放端正點,要不姐姐把你踢下去!”
“甭,真有點事兒跟你說。”羅恆連忙端正態度,正色道:“姐,這週末陪我去見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