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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點了點頭,他再不學無術,好歹也讀過幾本佛家典籍,知道“荼毗”是怎麼回事兒——把死者裝在木龕中加木柴一起焚燒,一般要持續兩到三天,因為溫度不如火葬場焚化爐那麼高,所以有機率燒出舍利子來。
是否有舍利取決於僧人是否有幾十年絕對的離欲,而苦寂大師顯然是有道之人,能慈悲為懷,善待殺妻殺兒的仇人,這世間,又有幾人有此等境界?
所以燒出舍利子的機率極大,若真有的話,那可是龍華寺的傳世之寶了。
舍利子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什麼偽科學。
佛經裡面說,制心一處,無事不辦。凡夫與聖人的區別,就是前者的心是散亂的,隨境而轉,後者的心是始終專注的。
石墨與金剛鑽,同樣都是碳原子,排列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價值也不一樣。一般的陽光與透過稜鏡的陽光,能量大不同。前者是平行的,後者是聚焦在一點的,前者只能將紙曬熱了,後者就能讓紙起火,這有本質的不同。
就總體而言,僧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心理最純潔的人類了。其他不說,普通人死後,有幾個身體還是熱的?有幾個身體能夠比較柔軟不僵硬的?而僧人大部分死後都能如此。
而苦寂大師在修行上的成就無須懷疑,已經到了預知時至的境界,乃至自主生死、坐脫立亡,從古到今也是不可稱量的大功德。
參加完苦寂大師的“荼毗”儀式,羅恆再去找李家老爺子,發現老爺子已經飄然遠去,只留了簡訊,說自己要再去一趟武夷山見一位老友,見完之後,就去北京三一四醫院了,也跟羅恆說,叫他專心做自己的事兒,不用來看自己。羅恆無奈,收了紙條,跟穆青青回了市區。
今兒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羅恆卻是不打算立刻回學校,給葉小石打了個電話,叫他幫自己請一個星期的假,葉小石在教務處和輔導員那裡都有關係,這事兒交給他辦,再靠譜不過了。
而羅恆就跟穆青青一道去接了鍾靈秀,接下來的一週註定會十分忙碌,他打算在這一週時間內,將漢唐開業前的所有事物處理地差不離,儘快將門店開起來,別的城市搞不定,至少上海十八個市轄區的門店,那是必須要先開的。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時間可不僅是金錢,而是生命呀。
現在快一步,將來和晏氏集團對壘起來,就多了一點籌碼,一絲勝算。
這種急迫感,逼迫著他,催促著他,讓他不能放鬆些毫,鬆懈些毫。
去就在楊浦大學城左近的上海師範接了鍾靈秀,三人尋了家西餐廳。一道去吃了午飯。
其間也閒聊了一陣,大抵就是問問鍾靈秀最近過得如何,這姑娘估摸是看到有外人在,表現得有些拘謹,甚至有些失落的樣子,羅恆在這方面向來遲鈍,甚至是粗心,自是沒有發覺。
主要原因,還是吃飯前,葉小石給了他一個電話,牽扯去了他的注意力。
葉小石在電話裡面說羅哥哥呀,你還是回學校一趟吧,咱系裡面剛換了個教導副主任,是個母夜叉,嚴厲的很,兄弟我怕是給你搞不定哦。
羅恆笑道丫瞎扯淡,這世上還有你葉大公子搞不定的事兒?您就多費費心吧,辦成了這事兒,晚上哥哥我帶你裝逼帶你飛,去那好玩兒的地方做些好玩兒的事兒啊。
葉小石裝傻充愣,說啥好玩兒的地方好玩兒的事兒?
羅恆眼睛眯成一條縫,說你丫懂得,不跟你說了,小爺掛了啊,晚上再聯絡,說完也不管葉小石如何,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彼時三人正在吃飯,一掛了電話,就發現穆青青和鍾靈秀都撲閃著大眼睛,頗有意味地看著羅恆。
羅恆無辜道你們吃飯呀,盯著俺幹嘛,雖然小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