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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羅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沒有在面色上表露出來。
仍然是雲淡風輕表情,從容的很。
他可以被人給打死,但絕不可能被人給嚇死!
仔細一想,心裡尋思著沒道理呀,孟無咎這廝前面又不是沒有路了,為什麼會這樣做?
憑小爺手裡的東西,最多噁心他一下,給他招惹點麻煩,這傢伙不是熱血上腦就不管不顧的蠢人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孟無咎移開了複合弓,笑道:“原來你也會害怕呀,笑話,真以為你能吃定我?我今天就要你的命,你能把我怎麼著?”
“不怕跟你說幾句偏激的,我就殺了你們兩個,最多跑到國外躲幾年,能有多大事兒?”
“真以為這點小事兒就能扳倒我們孟家,羅恆啊羅恆,就憑你,你拿什麼和我玩兒?”
羅恆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想到,孟無咎這廝,竟是個偏激貨色。
看來褚冰雲說得不錯,這廝關鍵時刻,可以許延昭豁得出去多了。
“那再加上我們呢?”
正在此時,兩個渾厚聲音響起。
兩個穿著中山服的中年人緩步進來,有人前去阻擋,也不見二人有任何動作,就是一陣人仰馬翻,看起來那般的不可阻擋。
其中一個龍行虎步,臥蠶眉國字臉,濃眉扎須,一舉一動都彰顯著霸氣,最為奇特是他只有八根手指,自然是魏文長了。
另外一個氣質內斂的多,如一柄拋光隱晦,沉寂多時,染上厚厚塵埃的絕世好劍,只有細細觀察才能察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悠遠綿長,好似波瀾不驚、風平浪靜的大海,只待狂風驟雨,就能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便是以魏文長霸氣如虎,也絲毫不能掩飾他的存在。
這人自然是齊武夫,太極散手川渝無敵的齊武夫。
“喲,這下可熱鬧了,齊爺和魏八爺都來了,不知那位不動如山的楊爺來沒來,想來是端著狙擊槍守在外面吧?”
孟無咎絲毫不以為意,好似這些早在他意料之中。
“孟家小子,你放著大好前程不要,也要跟羅恆玩兒個你死我活,這是何必?”
說話的是魏文長。
“八爺,不是我想跟他你死我活。”孟無咎指著羅恆,“是這廝不想讓我活,那我有什麼辦法,不就是玩命麼,他敢玩,我就陪他玩。”
羅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孟無咎這廝,有恃無恐地讓他覺得可怕。
這傢伙,很厲害,絕對是他面對過所有對手中最難纏的一個,難怪西川紈絝圈沒人敢惹他!
魏文長繼續道:“聽我一句勸,你們大家都各讓一步,我替羅恆做主,一年之內不準來找你麻煩,這樣可好?”
“魏叔……”羅恆剛想說話,魏文長擺了擺手,示意他聽自己的。
羅恆眯起了眼睛,心裡念頭百轉。
魏文長都這麼說了,他要聽不出來弦外之音,那就是傻帽了。
現在的局面很明朗,那位貨車司機已經死了,走官方渠道,羅恆除了能噁心一下孟無咎和孟家之外,對孟無咎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讓他坐幾年牢又怎樣?
憑孟家的關係,不說這廝前腳進去後腳出來,便是判了,因為證據鏈不充分,只怕也判不了多久,而且在監獄裡肯定不會吃任何苦頭。
這樣的結果,不是羅恆想要的,他只想要這廝的命!
魏文長是什麼人,那是省城黑道上數一數二的大佬,心裡明鏡也似,怎可能看不出這些東西?
眼下這種局面,叫羅恆跟孟無咎拼個你死我活,不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