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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能勝,憑藉的,可不僅是運氣。
其間覷敵虛實,可是用了不少戰術的。
陳石陰沉著臉,眼裡寒芒悸動。
這一局,他輸了,不是輸在技不如人,而是輸在輕敵二字上面。
單論棋藝,他絕對在羅恆上面,兩人若是下十局,他起碼能勝七八局,然而在這一局定勝負的場合上,他卻是輸了,屠龍不成,被直接治孤,死得屍骨無存。
圍棋之道,脫胎於戰陣,又可以反用於戰陣,兩者相輔相成,互為補充。
陳石心裡也在暗自慶幸,還好這只是下棋,而不是兩軍對壘,要不然,這一把底褲都要輸乾淨。
慶幸之餘,他也在告誡自己,以後可萬萬不可再犯這種低階錯誤,小覷羅恆這傢伙了。
這傢伙哪方面的能力都不算特別拔尖,卻也有些門道,綜合素質高得可怕,偏生還心細如髮,韌性十足,心理素質好得很,便是到了絕境也絕不亂陣腳、亂方寸。
陳石所以輸了這局,便是自以為穩超勝券之後,疏忽大意,而被這傢伙給絕地翻盤了。
還好這只是一局棋,而他也從這次失敗中,總結出一個難能可貴的經驗,一個林振南、晏小山、方少卿等人都沒有得出的經驗。
要對付羅恆這種人,就須得獅子搏兔,全力而為,絲毫鬆懈大意不得,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必須得要他的命,從肉體和靈魂一起抹殺掉,如此,才是正確的方式。
若給這傢伙留哪怕一線生機,一絲翻盤的機會,都有可能陰溝裡翻船,畢竟這傢伙底牌太多了,誰也不知道關鍵時刻,他會又冒出什麼為所有人忽略的能力出來。
陳石這般想著,笑道:“羅恆,你贏了。”
羅恆微愣,尋思這傢伙都是乾脆的很,也光棍的很,是個拿得起放得下,贏得起也輸得起的人,這種人,從來將自己姿態放的極低,很少能夠被外物影響本心,簡直跟滾刀肉沒什麼區別,最難對付不過,至少比晏小山和方少卿此等二世祖,難對付的多了。
羅恆想了想,回道:“姓陳的,這說明一個道理,男人呀,光長得帥是沒用的。”
眾人愕然,本以為羅恆會藉機羞辱陳石一番,想不到卻是雲淡風輕的抹過去了。
穆青青和鍾靈秀對視一眼,竊竊私語道:“這傢伙,分明是嫉妒別人長得比他帥。”
鍾靈秀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穆姐姐,我覺得羅恆哥哥長得挺帥的呀。”
穆青青不由翻了翻白眼,笑道:“傻妹妹,看來你是中你家羅小爺的毒了,還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那種,典型的一個花痴嘛。”
鍾靈秀臉頰微紅,細聲道:“穆姐姐,不準笑我。”
羅恆見著兩姑娘竊竊私語,時不時瞅他一眼,眼神古怪,心裡好奇她們在說什麼,當著外人面,自然不好開口問,但踅摸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心裡難免一陣腹誹。
他看了看天,卻也不早了,深吸一口氣,正色道:“石大師,小子這次來,可真真是帶著十足誠意的,希望您能考慮考慮,能今天給我答覆那就最好了。”
陳石也跟著說道:“石先生,也希望您能仔細考慮考慮我的建議,畢竟西川李家遠在西南,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要解決您的麻煩,還是方家出面比較好。”
石田彰皺起了眉頭,其實羅恆勝了以後,他已經傾向於羅恆了,畢竟跟陳石比起來,羅恆更年輕,且更加敢作敢為敢說,也更純粹和真實,這正是他看中的東西,也是這個年輕人身上難能可貴的品質。
唯結果論的話,羅恆下棋都能贏了有半個國手實力的陳石,那其他方面,肯定也是極為優秀的。
不過陳石說得卻也在理,他兒子確實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