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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面對羅恆暗中帶刺的爭鋒相對,並沒有生氣,而是用中文複述了一遍:“同學,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學生,甚至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不過你既然來聽我的課,本著有教無類的原則,我自然不會不講理的把你趕出去。”
他頓了頓,環顧四周,極有風度地補充道:“不過學校的教育資源是有限的,我自然不可能將有限的教育資源,浪費在某些抱著不良企圖來追女孩子的人身上。”
他正視羅恆,說道:“這位同學,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麼?”
羅恆點了點頭,笑道:“這下倒是聽清楚了,不過……”他無奈聳肩,“沒聽懂。”
有人的地方不止有江湖,還有戰爭。
所謂紅顏禍水,男人與男人的戰爭不需要更多的理由,有美-嬌娘就夠了。
而紀蕭蕭足夠美,也足夠高。
眼下李延年這傢伙,擺明是想透過打擊自己來給自己樹立威信,順便拔高自己在紀蕭蕭心中的位置,羅恆又不是什麼好人,捨己為人的事兒那是從來不做的,自然不會想犧牲自己以成全這傢伙這麼陰暗的想法。
所以,他每一句,都在跟李延年爭鋒相對。
因為他覺得,在這堂數學課上,李延年打自己臉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數學博士又如何,在絕對的理論數學領域,他自詡不怵國內的任何人。
“很好。”李延年仍舊沒有生氣,或者說表面上沒有生氣,他本想在打臉的同時,給這傢伙留幾分薄面,以順便展現出自己的風度,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這位同學,我認為你並沒有認真聽我講課,你這種行為,是在浪費我們學校的教學資源,所以我想請你出去。”
他指了指教室的後面,補充道:“從後門。”
從古至今,走後門都是句罵人的話。
嘲笑聲四起,顯而易見,得罪了李延年,這個年輕人註定要以悲劇收場了。
羅恆點了點頭,說道:“老師,您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沒有在聽你講課,但我也不會走。”
“你……”面對羅恆無賴行徑,海歸精英李延年竟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以至於都產生了要叫保安的想法。
“知道我為什麼不走麼?”羅恆正視李延年,“其實……我是來踢館的。”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丫一個數學老師,講課為毛硬是要用英語,你這不是裝-逼是什麼?在倫敦呆了幾年就變香蕉了呀,裡白外黃,我算是被你給雷得裡焦外嫩了。”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數學天才呀,海歸博士呀,看我不順眼想奚落我來抬高自己?”
“很遺憾,你找錯人了,小爺我才是天才,尤其是在數學方面。”
羅恆連珠炮一番話,李延年臉都氣白了,沒有一絲血色,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羞辱他,而且這還是在他的課堂上,有兩百多雙眼睛盯著,甚至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都敢這般挑釁自己,鄙視自己!
叔叔嬸嬸都忍了,他也不能忍呀。
“很好,很好。”李延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境,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他如一般人一般潑婦罵街,而是極有理智地說道:“你既然敢質疑我的專業素養,那麼請告訴我你的名字,再說說你想怎麼踢我的館,今兒你要不給我說清楚,我會找到你的學校,讓你們校長來跟我說清楚。”
“我叫羅恆,復旦金融系。”羅恆攤了攤手,笑道:“雖說你在我眼中也就那樣,不過水平還是有一些的,至少不算是誤人子弟。只是太心高氣傲了些,你要知道,再怎麼強大的人,也有自己認知上的盲點。”
羅恆兩字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