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了昏暗寂靜的房間。
凌亂的床榻上,健碩男子半蓋著薄被,露出的寬背上有一道道紅痕,透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他結實的手臂緊緊圈住懷中女子,彷彿要將人揉入骨血之中,展露出了極強的佔有慾。
一縷晨光灑在他的臉龐上,五官俊美,氣質矜貴冷淡,深邃的眉目間殘留了些許饜足,長睫微微顫動。
下一瞬,一雙精緻的鳳眸慢慢睜開,眸光深幽,卻在看向懷中人時瞬間柔和。
“月凝?”
“嗯......”
女子無意識嚶嚀一聲,美眸緊閉,嫣紅的眼尾處淚痕點點,小臉上滿是睏倦之色,顯然已是累極。
見她困得睜不開眼,嬴政也不再打擾。
他慵懶地撐著頭,墨髮如瀑傾瀉,目光灼灼,巡視著一寸寸美景。
白皙光滑的雪背,肌理細膩,如凝脂,似綢緞,一片片緋色沁染於上,猶如海棠落雪,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靡豔。
嬌軀柔弱無骨,無力依偎在強健的胸膛上。
肌膚相貼之間,滑膩如酥的溫軟攀附著他,再禁慾的人也會忍不住心神搖曳。
這承恩雨露的嬌態,讓嬴政眸色愈暗。
他垂眸俯視著被中的旖旎風光,引以為傲的冷靜理智盡數被焚燒殆盡。
嬴政俯下身來,薄唇覆上那紅痕遍佈的雪頸,動作輕柔,如春雨般潤物細無聲,一步步將獵物吞吃入腹。
......
“阿政,你太過分了!”
雲尤雨殆後,已是日上三竿。
被強制開機的楚月凝氣惱極了,可惜嬌軟沙啞的嗓音毫無氣勢,就宛如一隻爪子粉嫩的幼貓。
嬴政俊臉上佈滿了盡興的愉悅,聽到女子的控訴,他懶散地挑挑眉,指尖勾起她一縷鬢髮,漫不經心地回答。
“昨日月凝說過好好陪我。”
“我、我......”
頓時,楚月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的確說過這話不假,但她沒說在床上陪啊。
都怪昨夜月色太美,惹她色迷心竅。
身上的痠痛與睏意交織,她洩憤地掐了掐男子的腰間,隨即迅速裹上被子,靠到角落閉眼補覺。
果然,心軟是女人的大忌,下次再也不能上阿政的當了。
盯著捲成蠶寶寶的嬌小身影,嬴政鳳眸含笑,清俊的面容柔和無比,眼底的柔情蜜意幾乎要淌下來。
一會兒後,他起身穿戴,寬背上添了新的抓痕,被莊重的冕服遮蓋住,重新恢復成了冷酷威嚴的帝王。
另一邊,上林苑,一處行宮中。
“誒,你們說陛下召見我等所為何事?”
“莫非是給我們封官?”
“應當不是,否則文進士們也會與我們同來。”
“......”
武進士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個個身形高大,肌肉賁張,神情卻十分茫然疑惑。
昨夜鹿鳴宴,陛下恩准他們在此留宿一晚,原本清晨欲拜別歸家,未曾想今日突然被召見。
他們猜不準陛下的心思,宮人們也沒透露隻言片語,不知事情是好是壞,於是只能焦灼等待。
好在過了一刻鐘後,殿外傳來了熟悉的通報聲。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
眾人來不及多想,分列兩旁,一齊恭聲行禮,
嬴政龍行虎步走入,正襟危坐於上首,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他沉聲開口。
“諸位起身吧。”
“今日召見諸位,是為了一件要事。”
“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