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獸人世界,沒有太多勾心鬥角,彎彎繞繞,獸人們大多性子直率,有話直說。
而一位雌性願意和雄性生崽子,便是對雄性最大的認可。
銀狼身軀一僵,心底湧起巨大的喜悅,比第一次捕獵成功時還要高興。
沒得到回應,月狐失落地耷拉下小腦袋,毛也不舔了,悶悶不樂地詢問。
“嚶?”
(大狼狼,你不願意嗎?)
聽到小狐狸不開心的叫聲,銀狼反應過來,金瞳褪去了往日的鋒芒,變得溫柔而繾綣,好似春日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舔了舔她的腦袋,低低出聲,虔誠地許下承諾。
“吼~”
(願意,我的小雌性。)
“嚶嚶!”
(大狼狼,以後你就是狐的雄性啦!)
月狐笑逐顏開,開心地伸出小爪子,抱住狼吻,一邊蹭蹭舔舔,一邊撒嬌。
銀狼眸光柔和,孤寂如一潭死水的心池泛起漣漪,溫暖而滿足。
他回舔小狐狸的嘴巴,偶爾碰觸到柔嫩的舌尖,香甜的氣味令他有些上癮。
銀狼的體型大,舌頭也寬厚,舔一下差不多能覆蓋半隻小狐狸。
月狐被他舔得舒服極了,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哼唧。
整隻狐癱成狐餅,四肢朝天,露出脆弱柔軟的小肚皮。
這副全身心信賴的模樣,令銀狼眸光愈柔,他輕輕舔過小狐狸的肚皮,給她梳理毛髮。
“嚶嚶嚶?”
(大狼狼,你叫什麼名字呀?)
享受了一會舔毛服務後,月狐想起還不知道他叫什麼,於是好奇問道。
銀狼垂眸看向懷中小小的雪團,不禁放柔聲音回答。
“吼。”
(政。)
“嚶?嚶嚶嚶。”
(那狐叫你阿政好不好?狐叫月,你叫阿月或者月兒都行。)
“吼。”
(好,月兒。)
交換完名字,兩獸更加親暱了,黏黏糊糊地互相舔毛,像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第二日,銀狼照例出去捕獵。
月狐生性活潑好動,也不願做他的累贅,便撒嬌打滾要跟著去。
“嚶~”
(阿政,帶狐去嘛、帶狐去嘛~)
她緊緊扒著狼腿纏住他,一雙銀瞳水汪汪的,滿是祈求。
銀狼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抵抗不住伴侶的撒嬌。
罷了,有他護著,也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狩獵時,出乎意料的,兩獸配合得極其完美。
月狐體型小,身形靈活敏捷,無聲無息間,偵測到獵物的蹤跡。
銀狼則在暗處伺機而動,找準時機,一擊即中。
太陽漸漸西沉,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晚霞映照在皚皚白雪上,給單調的世界增添了絢麗的色彩。
巨狼叼著獵物滿載而歸,背上馱著一隻嬌小的白狐,落日餘暉中,一大一小的影子融為一體。
回到安全的洞穴後,銀狼挑出最肥美、最鮮嫩的肉條,投餵給自家小雌性。
月狐先是蹭了蹭銀狼,表示感謝,然後美滋滋地開始享用。
夜色悄然降臨,明亮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折射出朦朧的光照。
兩獸靜靜依偎在一起,互相舔毛,脈脈溫情在洞穴瀰漫。
月狐蜷縮在他毛絨絨的胸口上,神情突然變得哀傷。
“嚶嚶嚶?”
(阿政,你也是因為不能化形,才被族群驅趕出來的嗎?)
銀狼沉默了一瞬,回想起族人厭惡恐懼的眼神,心情由晴轉陰。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