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還需要事先和父母溝通?不說他娘,就是他爹,哪用得了明說,他爹早已心有成算了。
老兒媳的東西是老兒子的,也是未來孫子的,別說分家各顧各的弟弟侄子,大孫子都不能霸佔。
事關老兒子利益,他爹比誰都謹慎萬分,怎麼可能還容得了讓兄弟侄子算計老兒子,自是以老兒子利益為主。
就是在他和他大哥之間做選擇,他爹都會擔心他腦子不如他哥好使,老兒媳又出手大方,生怕他吃虧了。
這一點,其實他大哥也心知肚明。
也就大哥確實很好,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不說,還自愧沒有護著他這個弟弟,否則讓他顧文軒心服口服的大哥是這麼好當的?
周半夏啞然失笑。
顧文軒也頗為好笑地摸了摸她腦袋,“你只管好好養著,在去縣學之前我會把有些事情都給安排妥當。”
他不會讓老院的那些人騷擾到他媳婦孩子,誰都不行,一旦驚動他孩子,休怪他顧文軒下手狠毒。
什麼祖父祖母大伯叔叔堂兄弟的,他顧文軒當他們是才是,不是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
不管盛世還是亂世,我會竭盡全力讓你和孩子安穩過日子。我的半夏,別讓我擔心,你穩了,我才能穩得住。”
這人,盡會掐她軟肋……周半夏恍惚之間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些天災人禍彼此相互相依為命的時日。
“不會的,否及泰來,如今輪到我轉運的時候了。如今誰不說我是福星,肯定不會把你帶衰了。
你等著看好了,這輩子我絕對能包養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讓你當個既有錢又有閒的富貴翁。”
“好,我等著。”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重,顧文軒語氣一轉,調侃道,“你是不是至今還不服氣我比你會賺錢?”
周半夏呵呵,伸手掐指甲,“有這麼一點點的想法。不過,那個,更多的是佩服你臉厚心黑,太會裝好人了。”
顧文軒哈哈而笑,果然不和揣了他崽的媳婦論輸贏,岔開話題說起了自己其他的計劃和今早安排。
像今早去莊園那邊,他不止和鄭師傅聊了聊,還和負責那邊莊園工程的管事也說幾句,儘量趕在十月前能全部竣工。
不比這邊天冷了靠火炕和火盆禦寒,那邊有火牆,有壁爐,內室鋪就木板,上廁所都比這邊方便。
雖說浴室和衛生間比不上別墅主衛設施齊全,但臥室洗浴間還是接上了瓷器直接通向外面糞池。
還有個小夥房供暖供熱水,不像這邊天冷了,衝個澡都要人去灶房拎熱水,肯定住那邊更舒適。
更關鍵的是到十月份,孕期也過百天,用他孃的話來說,坐穩胎了,也就是可以搬家了,如今嗎?
說話間,顧文軒瞥了眼窗外——對面就是東廂房,他大嫂預產期在八月下旬,也就是這個月的下旬。
這也是他之前為何想媳婦陪他去縣城住些時日的原因之一,到時對面生孩子,只能先避到作坊小院住兩天。
之後嘛,大嫂孩子也生了,住回來應該不會有心理陰影,若有異常的話,只能到時再另行安排。
唉,他又讓媳婦受委屈了,顧文軒勒緊了懷抱著周半夏的雙臂,“先將就一下,等搬到那邊就清靜了。”
“噓。”周半夏不適地挪了挪坐在顧文軒腿上的屁屁,不看一眼,伸手指準確地放在顧文軒嘴邊,“別胡說,我可喜歡住這裡了,沒有半點將就的意思。
再說,這也不能稱之為不清靜,我懂你意思,別擔心些有的沒的,什麼都比不上能住上這一排爹孃費盡苦心給我們準備的房子。
你想想,多大的福氣,咱也是有爹孃罩著的孩子,有兄姐護著的孩子,誰不是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