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剎間,顧二柱和週四順一樣很是想念他家三丫,他們再不懂也知誰和誰是一個派系的好不?
像府城的錢夫人,趙老大再對不住媳婦,她兩口子和趙老大還是一派的,屬於錢夫人孃家王府一派。
和同一個府城的高府都不是一路人,何況和周府,難不成趙老大如今在京城混得左右逢源了?
再觀齊三爺等人,包括周煥三子也待趙老大客客氣氣的言行舉止,顧二柱更是暗自哭笑不得。
誰能料到他們青陽縣的“神人”在齊三爺他們面前也要低頭,不怪他家六郎一再和他說不想當官。
聽著趙老大以通家之好的名義提到其父其母邀請他們上門做客,顧二柱趕緊先應下,有空肯定上門拜見。
沒法子。
相對親家兄弟,誰讓他顧老二和趙家淵源最深,早前他那個糊塗爹整出來的那件事就多虧趙老大給了臺階。
這份人情,他不能不心領,況且拋開趙老三和他家三丫作坊有來往不說,趙老二那人還是值得來往的。
想到出門之前老兒子提起和趙府正常來往便行,但顧二柱還是多了個心眼,眼角餘光關注一下高府大公子神情。
不得不說這些高門大戶人家出來的長子,個個是人精啊,別以為他瞅不出這些大公子其實早已豎起耳朵聽著。
周府的接風洗塵宴,很是隆重。
不比外院或許是趙大人不請自來,老大少爺們嘮的左不過是一些路途怎麼的,要多喝幾盅之類話題。
內院女眷們以周半夏為話題一拉近距離,再提起周齊兩府即將結親一事,無須誰熱場子,一下子親密了起來。
吃吃喝喝的。
不知何時起,你一句、她一句的,除了預產期接近的周府大少奶奶被趕回房歇著,連高府大少奶奶也開始出謀劃策了。
就此次下定一事,當著齊三夫人的面,高府大少奶奶直言挑的良辰吉日越早越好,等請期下聘禮再如何隆重不為過。
這話一說口,齊三夫人哭笑不得的連忙朝李氏搖頭,她也直言無須如何隆重,親家不給姑爺塞丫鬟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話一說出口,劉氏就很明顯見到高大夫人愣了一下笑了,緊接著佯怒一般責問齊三夫人是不是在編排她。
偏偏齊三夫人還半點猶豫的沒有立馬點頭,說出兒媳陪婆母比閨女陪親孃的日子還長,可不兒媳比閨女還親的一番話。
為此,這位還舉了例子,提起了哪位府上的夫人為何拿婆婆當親孃,概因這位婆婆至死都幫兒媳壓制兒子寵妾。
說完這個例子,齊三夫人還提到京城哪哪府上哪位老爺雖無寵妾滅妻,但嫡庶不分還是引起家亂的話意。
劉氏不知李氏一時之間聽懂了沒有齊三夫人舉例的人家無一不是寒門出身,實則又何曾不是在當面提醒李氏。
見周夫人聽著笑而不語的和她相視一眼,劉氏只好接過齊三夫人的話茬,接著此時提起李氏曾經遭的罪。
帶著幾分心疼,幾分無奈的說起李氏之前是怎麼受那位狠毒不慈的婆婆磨搓,再話趕話似的等李氏接話。
李氏雖說不知劉氏為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到那些糟心事,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說起了為人兒媳有多不容易。
於是,如劉氏所想的一般,她這位親家母果然說完之後再一次感概她當婆婆的話,打死她都不像周老太一樣當婆婆。
“……再也沒有像我那個婆婆一樣的,閨女總要出門子吧,也就我家三丫,親家不介意,還能隔三差五回孃家。
說到底,還是兒媳陪咱們長久的。”李氏說道這兒,突然想起齊三夫人剛剛好像也說了這個意思。
她立馬朝齊三夫人熱情地笑了笑,“我不敢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