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不止一早出門的顧二柱,顧三柱和顧五郎,顧玉玲兩口子,連顧老四兩口子也帶孩子來了。
顧二柱很頭疼。
不知老四從哪裡聽說了趙家把縣城開鋪子賣胰子的肥缺留給了三丫,這不,賴著非要等三丫回來不可。
“老四,能行的話,二哥能不答應你。別鬧了,被妹夫聽到不好,他還不得以為你跟他搶活來著了。”
“不是,三哥,我跟誰搶也不敢跟他搶啊,我能不知他還是三丫她叔,二哥還想妹夫帶五郎呢。
我再胡鬧也知好歹,三丫到底是侄媳婦,不是侄女,我就是想知道三丫為啥不答應,又不用她出銀子。”
“六郎媳婦不缺銀子——”顧三柱拍了下自己嘴巴,“這嘴,不是銀子的事情,是六郎讀書老好了。”
盡瞎說大實話,顧二柱哭笑不得地斜了眼三弟,“行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好了,是有這麼回事。”
顧老四哀怨地瞅著他,“你還是不是我二哥了?我都說了——”
“行了,這買賣呢,三丫是想給她大嫂,虎妞不想三丫欠趙家人情,我跟你這麼說,你明白了不?”
顧老四來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
六郎媳婦既然把她親大姐姐夫都提拔到作坊當管事,自然不會落下二郎媳婦這個大嫂。
就是唯獨沒想到二郎媳婦不愧叫虎妞,虎到還不想六郎媳婦欠趙家人情了,誰欠誰的人情還不好說呢。
之前六郎還沒有下場參加縣試,趙三爺就親自上二哥家拜訪,之後拉走胰子;昨兒,趙三爺又親自上作坊道賀。
不用過多尋思。
左不過還是六郎媳婦的靠山比趙三爺長兄趙大人還厲害,不然讓趙二爺上門已經夠給面子,趙三爺何須親自從府城趕回來。
“二哥——”顧老四琢磨著措詞,“你說的我懂,人情債難還。三哥,你先去陪妹夫,免得他以為咱們三兄弟不待見他。”
“不至於,妹夫正在那間屋裡教五郎來著,你三哥我不傻,想把我差使出去,是不是逼二哥答應你?
不行的,老四,誰不知六郎媳婦孝順,可就是孩子孝順更不能讓咱二哥難做人,懂不?
就說我家五郎好了,你三哥我能想不到二哥跟六郎媳婦好好說一聲,我家五郎老早和六郎媳婦她姐夫一樣上家裡了?
可我不能說,就是你,早前你要不先開口跟我說讓五郎去你岳父身邊學點本事,我都不敢開口讓你難做人。
這回要不是二哥問我五郎要不要跟著妹夫幹,說了六郎小兩口想他們五哥離家裡近點,我都不敢開口。
孩子呢,真是好孩子,有好處不會不提拔咱們自家人,他們不提一準有他們的想法,還覺得不合適。
你瞅這回,他們是不是和上回讓我家大妞三妞上家裡包胰子一樣,壓根不用二哥提,三丫自個說了是不是?”
三哥和你最好,能一樣?顧老四抿緊了嘴,點了點頭,“二哥、三哥,你們知道我為啥二月裡讓五郎不用去我岳父那邊也沒關係?”
二月裡?
顧二柱反應很快,老尿包說的應該就是樹林子那邊開始清理平地的時候,那會兒五郎的確跑來幹活了。
“我大舅子不是說了那一回,見著我就想我拉二哥合夥,從合夥開糧鋪說起,說到只要二哥答應合夥,隨便做啥買賣都行。
我聽都聽煩了,說了我二哥不會和人合夥開鋪子,他就看我不順眼了。”
說著,顧老四略一遲疑,“原本去年他都答應我媳婦了,說好了合夥在縣城開糧鋪,讓我當掌櫃。
二哥,我說這事沒有怪你的意思,不然我早找咱娘來找你了。親哥和大舅子,誰更親,我不會不懂。”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