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祭肉,分祭果,祭祀完畢,各回各家,顧文軒進門一聲不吭的將東西塞給周半夏,就問顧寶丫。
二哥此次參加府試能得第幾名?
小寶丫嘻嘻一笑,豎起一根手指頭,“一次過。一個人去,前十跑不了,帶上我二嫂一準最少前三名。”
這妹兒,沒白疼啊。
顧文軒哈哈而笑,伸出的手一不小心把小寶丫腦袋上的小揪揪給揉散了,嚇得連忙喊媳婦兒。
你就壞吧。
周半夏看著披頭散髮的小姑子也忍不住笑了,“咱寶丫髮質好,烏黑烏黑,襯的小臉更顯粉雕玉琢了。”
“妹,粉雕玉琢咋寫知道不?”
“二哥!”
“好好好,二哥不逗你了。”顧文軒遞頭花,“想不想去府城?想去眨一下眼,剛好帶你去轉一圈兒。”
顧寶丫表示不中計,又不是去踏青,當她不知道之前縣試除了去考棚,二哥都待小院子一步不出門溫習。
府試可比縣試難多了,何況二哥不說,她都知道二哥想今年中秀才。
四月的府試,六月的院試,考完府試都不知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再去行省考院試,她才不跟著跑呢。
小寶丫能想到的這個問題,周半夏心知顧文軒這趟參加府試應該沒什麼難度,府試就是縣試的加強版。
難就難在六月的院試,縣案首有幸透過,但要考個榜尾?
羞恥啊。
還不如和大江一樣考個第七名。
與此同時,自然也考慮到四月到六月這期間要如何合理安排,顧文軒是否要直接去行省備考的問題。
尤其高老夫人還提到周嬤嬤的義弟要見她,若是這位周大人要收顧文軒為徒的話,那就極有可能直接去行省了。
這不,顧家清明祭祖完畢,她前腳挑了個地方給周嬤嬤燒紙錢,後腳來信了,那位周大人已經在府城了。
按照來信日期計算的話,對方顯然是特意挑的清明時節去拜祭周嬤嬤,倒是有心,顧文軒看周半夏。
高老夫人在信中雖提到這位周大人不多,但意圖很明顯,想他媳婦親自去一趟府城,而不是等人來清河村。
“你想拜這位為師?”話說出口,周半夏扶額,“我傻了,能得良師自然再好不過。
白舉人想你拜他為師,大爺爺之所以不答應,不就擔心你來日科考入仕,憑白舉人人脈幫不了你多少。
他不說破,我都知道,他是覺得還不如讓咱們欠白舉人一份人情,讓我想法子給你找良師,於大家都有利。”
盡瞎說大實話,顧文軒失笑,“還入仕,想多了,考個秀才,累都累死了。當官有啥好,咱們這邊都規劃好了。
先見到人再說,三觀不一致就不是什麼良師。至於是不是直接去行省,腿在我身上,我想回家一趟,誰能攔得了。”
也是,想這麼多幹嘛,也容不得再細思,明日即將啟程,還要回一趟孃家,看家裡安排好了沒有。
周家。
和顧二柱兩口子一樣。
雖然周半夏一直強調輕裝便行,但週四順和李氏還是已經打包出來好幾個大包袱,擺在了堂屋。
路上吃的,日常用的,一樣都不少,連換洗的衣服也是準備了一大摞,足夠大江父子兩人穿得了。
好在天氣一日日轉暖,要是冬天,加上書本,周半夏猜怎麼的也要專門租一輛大車放行李物品不可。
想到此次還有高府管事要拉走一批貨同行,不怕行李物品放不下,周半夏索性隨他們高興就是了。
她要說帶這麼多幹嘛,府城什麼東西買不到,一準被罵,她爹就一直說她太大手大腳,不拿銀子當回事。
說的她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