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開啟大門去車庫。
哪怕明知裡面的車輛不好取出來趕路,他也想看看開啟的話,還剩下什麼。
好比說工具箱。
之前就一直放在車庫,以至於這段時間連給望遠鏡去層外殼就找不著一把螺絲刀,不得不借用現今簡陋工具。
更別說做風箱和手搖鼓風機,儘管用到鐵件時,能用木件來替代的絕不用鐵,但有些細節問題上就麻煩得很。
像手搖葉片鼓風機關鍵連線的軸承,不用鐵件話,純用木頭磨上幾天就會磨壞,他如今就將就著用木頭。
在製作時少了工具箱,真真是純手工。
“辛苦了。”周半夏再次閉目,“可惜只能看到車庫外門開著,裡面有什麼到這會兒還是看不清。
還有那兩棵樹,卻有沒有圍牆也看不清,更別說院子地面。
白霧縈繞,不像之前連一根針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聽這話,生怕她一個意想,連帶著他也跑進去的顧文軒趕緊哄道,“我有預感,進去就能看清楚。
只是再好奇,絕不能進去。咱倆不見了,馬車突然空了,一準被老王發覺。
忍住,不要想,不要看,總歸跑不了了,有的是機會慢慢摸索啊。”
啊你個頭,癢死了。
周半夏無語地挖了挖耳朵。
“不許往我耳朵裡吹氣。”
這媳婦,還嫌棄他了。
“我都差點被你勒死了,還能不知你擔心什麼。
正經點,你這兩天是不是(在裡面)割到哪兒不敢說?”
“沒有的事。”顧文軒忍笑,“我覺得這回和我沒多大關係,搞不好和我們出了縣城有關。”
是這樣?
好想這會兒就把他扔進去試試看。
她也有預感,只要把他扔進去,白霧一準會散了。
“要不等到府城,你再看有沒有變化。
現在先忍住,保持平常心,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用看。”
也只能先這樣了。
要是突然少了兩個人,不說會不會被王麻子發覺,要萬一進去出來,人在原地,而馬車都跑了?
樂子就大了。
想歸想,周半夏還是忍不住想將客廳茶几‘挪’到院子裡試試看,剛閉眼又被他搗蛋得不得不睜開眼。
“你看,要到了。”
順著撩起的簾子看去,倒是沒蒙她,不知不覺中,遠遠的就能望見城鎮輪廓。
“虎父無犬子,去年他領隊,車隊不如這趟長,還不能把時辰扣得如此精準,看來又進步了。”
雲成明帶隊能力確實不凡,一路過來車隊裡面不聽指揮,像在茶寮子休整時,不是無人想排到前面趕路。
尤其其中有些商隊大概覺得已經走出最容易被劫道的一段山路,接下來又無須進臨縣城門直接到附近莊子就行了的。
那個不聽指揮的。
明明騾子的速度比不上馬快,還是蠢蠢欲動的想亂了規定,一下子就被雲成明鎮壓了。
等這些商隊不到城門口亂糟糟拐道時,從頭望不到尾的隊伍又難免一時出現混亂,卻還是在他的指揮下井井有條了。
但也忙得很。
快累成了狗。
進城門後,到了挨著城門口的順義鏢局,顧文軒沒想去打攪他又不得不馬不停蹄的帶人安置貨物。
倒不是不樂意搭把手,而是行有行規,連鏢局腳伕都算不上,還湊上前,反而讓雲成明更為難。
先讓王麻子帶他兩口子就近找家客棧,再讓王麻子幫他捎個信給雲成明,免得雲成明還要派人找他。
這一通折騰,等入住客棧花了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