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見周半夏堅決搖頭,執意不收下,唯有暗歎,卻不好明言這些東西不是她不收就能拒絕得了。
時機還不到!想到周煥私底下和她透露的那件事,周夫人想想,“好吧,我先幫你保管,等你有孩子了再說。”
周半夏無語地看著周夫人不語。
“看我幹嗎?成親快一年了,等六月院試結束,先給我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不然等我催,有你好看。”
“嬸孃,你是不是,嗯,太賢惠了,什麼都聽我叔的幹嘛,我師父還有遺言留下讓我叔聽你的呢。”
“少給我轉移話題。”周夫人瞪了她一眼,“高老夫人可有在信中和你提到她那個表侄子父母就急著抱孫子?”
誰?周半夏一愣,翻記憶,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病(秧子),咳咳咳,那個表少爺?”
這孩子!
周夫人哭笑不得,“我在京城都聽高老夫人說了,你小時候不是和那位很要好,很玩得來——”
“停停停,我的好嬸孃,老夫人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那會兒還是小丫鬟哎,敢不哄著小主子?”
周夫人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再說了,你是不知我那會兒別瞅著已經十歲了,膽子小著呢,待著我師父身邊,我都沒咋出針線房。
剛才從我師父身邊去老夫人院子,誰誰都不認識,心裡正慌得很,敢不聽話伺候那個病秧子——”
“停!”周夫人嚇到,伸手捂住周半夏的嘴,“剛誇你持重,又口不擇言了。我怎麼聽著你去高老夫人身邊之前就認識他了?”
有這回事?那位病秧子表少爺,還是十歲之前就認識了?周半夏急忙再翻記憶。
“想起來了嗎?有一回,你師父讓你跑去高老夫人院子,是不是有個小孩兒爬假山上下不來?”
小孩兒,假山?周半夏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說那個哭鼻子的胖小子是那個病,咳,那個表少爺?
不可能!一個這麼胖,一個這麼瘦小,我算算啊,那年我好像進府快兩年了。
也就是說我快七歲了,十歲去的老夫人院子,只隔三年,那胖小子能一下子瘦那麼多?
他又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不就氣喘,氣不得了,我也沒聽他說之前見過我,”不對,他問了,她說叫半夏,那小屁孩還一臉嫌棄的嘟囔著什麼,當時沒聽清,搞不好就是嘟囔還不如叫三丫。
周夫人見周半夏突然不語,忍不住問道,“想起來什麼了?他在老夫人院子裡養身子的時候,是不是隻跟你玩兒?”
之後離開了,高老夫人就誇她什麼來著,讓她去和府裡孫小姐一起上課了。
如今看來,變化好像就是從那個病秧子表少爺離開,不止高老夫人,連大夫人也待她甚好。
周半夏蹙眉點頭,“那短短三兩個月,可以說只跟我一起玩兒,我那會兒見著他就想起大江。
是除了當丫鬟該盡心哄著以外,多多少少拿他當弟弟哄著了,他父母就急著抱孫子了啊,他才多大。”
“今年有十八了吧?”
記住比自己小兩歲,應該還不到十八。只是這話題不適合再聊下去,周半夏笑笑,“難怪當爹孃的急了,別說他們富貴人家,就莊戶人家,六郎哥滿十八了,還不相看姑娘,我公公婆婆都急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是該早點要孩子,不是怕你催,遲了,該有人在背地裡說我不會生了,搞不好還挑唆六郎哥納妾——”
“誰敢!”
周半夏暗鬆口氣,終於繞開話題了,“有的話,嬸孃,你回頭可得給我撐腰啊,我娘可護不住我。”
想到調查得到的李氏秉性與為人,以及大姑子的難言之隱,周夫人愛憐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