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怎麼做,怎麼做讓他能離開,而方亦白又不痛苦呢?到底有沒有兩全的法子?
沈墨溼漉漉的雙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後仰著頭靠著浴池的邊緣,陷入了繁雜的思緒裡。他思索的太過專注,也是好久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腦子裡全是方亦白,方亦白,方亦白,連君清的影子都沒有。
以為自己會想著君清難以入睡,結果並沒有。以為會不受控制的想著君清,難以忘懷,結果也沒有。
方亦白的存在,強勢的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維,讓他無暇去想更多。
沈墨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沈墨泡澡時間太久了,方亦白在外面心急火燎的撓了幾道門,喚沈墨的名字,聽到沈墨有應答,他才稍微能安靜一會兒。
沈墨洗好穿好衣服,似乎聽到動靜的方亦白就急哄哄的推門而入,沈墨正拿著布巾擦著溼噠噠的頭髮,方亦白就風一般的捲過來,一把將他的腰給摟住,沈墨被他抱得動彈不得,他皺皺眉道:“我腰疼,你鬆開些。”
方亦白聞言聽話將他放開些,看著他的臉控訴道:“阿墨,我們剛才已經分開了半個時辰了,我好想你啊。你可真是會折磨我。”
沈墨語塞片刻,“才半個時辰啊。”
“半個時辰不久嗎?”方亦白烏黑的眸子睜圓,振振有詞的辯駁:“再說,人一生當中,有多少半個時辰呢?你的半個時辰,我的半個時辰,如果不在一起渡過的話,就相當於浪費了一個時辰?這對我們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啊。”
沈墨覺得自己竟無法辯駁,腦袋不由開始抽痛,“所以呢?”
方亦白立馬道:“所以,阿墨,下次我們應該一起洗。”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沈墨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想推開他動身回房間裡去,方亦白滿是固執的神色,咬著下唇,就似爬山虎纏死死在沈墨身上不放,“阿墨,你腰痛,我抱你回去。”
“我是腰痛,但腿沒有殘。”沈墨拒絕。
方亦白道:“讓我抱嘛。”
沈墨堅決不答應,方亦白看起來很失望,又說:“那我揹你好嗎?”
沈墨見他實在想沒事找事做,最後還是退讓了一步讓他背,背比抱稍微能讓他接受一些。
方亦白背上他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墨,你好輕啊。”
沈墨沒什麼精神的趴在他的肩頭,聞言靜靜的脫口而出道:“那是因為,我現在只是一副空空的軀殼而已。”
方亦白聽得這話,莫名的一陣不安心悸,緩緩的回頭,但是看不清沈墨的表情,他腳下的步伐都放緩了許多,小心翼翼的問:“阿墨?”
沈墨頓了頓,語氣不冷不淡的道:“因為……昨天晚上,我身體裡的骨血全部被你給掏空了。”
方亦白頓時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面頰一陣燥熱,用力的繃緊了意欲上揚的嘴角,最後了還是忍不住竊笑了一下:“可是同時……我也給了你很多東西。”
沈墨原本是一時失言,刻意的扯開話題不願他多想而已,沒想他卻一本正經接了這樣一句話。
更壞事的是,當方亦白提到“給你的東西”的瞬間,幾乎是不經思考在沈墨腦子一閃而過的,就是那在體內留了一夜的……
又無法抑制的回想起剛才自己給自己清理時那東西順著大腿流淌而下極其難堪的畫面,沈墨只感覺自己原本又木又漲的腦袋轟的一下子炸了!不由分說,雙手齊上,將方亦白髮紅的耳朵朝著兩邊拉扯,咬牙切齒道:“——方亦白,我現在告訴你,你以後沒這個機會了!”
方亦白原本步伐平穩的揹著他往外走,被他扯得東倒西歪,擰著眉臉都皺成了一團,他心裡其實很懵,也不知哪裡惹他生氣了,只有不停哀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