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之前只見過祁林毒發後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毒發時的樣子,他感覺蜷縮在懷裡的孩子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痛苦到連吭都吭不出一聲來。
沈墨不敢隨意移動祁林,只能將他抱在懷裡,“祁林,沒事,沒事安大夫馬上就來了。”
琮悅在旁也被嚇到了,嘴巴一扁,眼淚吧嗒吧嗒傷心的哭起來:“哥哥,哥哥……”
安子明和沈冰很快就急匆匆的趕進來了,將祁林給抱到房間放到了床上,沈墨把哭得滿面淚痕的琮悅抱在懷裡一邊哄,一邊看著安子明給祁林施針喂藥。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孩子總算是漸漸的平靜下來,大眼睛無光的盯著床頂看了會兒,然後昏昏的睡了。
沈冰用熱毛巾給他擦額頭上沁出來的汗,難受的道:“唉……剩下的日子平靜點也好啊,為什麼非得要受這樣的折磨。”
琮悅抽著鼻子小聲的問沈墨,“哥哥,哥哥他生病了嗎?”
沈墨望著床上臉色青白的祁林,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琮悅立馬道:“會好的,哥哥會好的。”
沈墨又和琮悅留下來呆了會兒,聽沈冰說祁林情況穩定些了之後才離開。
回到了方家,方亦白早就到了,正坐在桌邊,手裡把玩著一個什麼東西等著他。
沈墨一走近,方亦白就將手裡的那個散著藥味清香的藥囊系掛在他的腰間,沈墨低頭在他眉宇間親了一下,“這是什麼啊?”
方亦白拉著沈墨坐到懷裡,燦黑的眸子滿是柔和明亮的笑意,“好東西,這次出去碰到幾個南疆過來的商人,這是我找他們買來的,說是又可以強健身體,又可以避毒蟻獸,你不愛戴玉,戴這個正好。”
“這麼多功能?”沈墨低眸看了看腰間那個做工精緻的藥囊,點點頭,“那我一定天天戴著。”
方亦白朝著外頭看了看,“琮悅呢,沒有跟你一起?”
沈墨歪靠在他的肩頭,含糊著道:“睡了,讓嬤嬤抱到他的房間裡去了。”
其實是在醫館的時候哭淚累了,回來在馬車裡就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雖然沈墨因為今天看到祁林毒發脆弱的樣子,心裡難過不已,可方亦白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夠大度了,沈墨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來擾他。
晚上一家四口一起吃了頓飯,兩個孩子各自被嬤嬤帶走回各自的房間,琮悅也難得的聽話沒有纏著沈墨。
分隔多日的沈墨和方亦白少不了在床上一通折騰到半夜,沈墨貼在方亦白的懷裡疲憊的睡過去了,但是夢裡總是重複著祁林吐血的畫面,導致他一早上起來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沈墨抱著琮悅一起吃早飯,琮悅拉著沈墨的袖子,“爹爹,我們去看哥哥,好不好哇。”
方亦白正用布巾擦手,聞言望過來,沈墨雖然不主動提起,但是也不會刻意的避著,見他似乎想知道,於是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他了。
方亦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幾不可聞的一嘆,搖了搖頭,最後什麼也說。
沈墨如琮悅的願了,帶著他去看了祁林,祁林已經醒了,卻躺在床上神思恍惚,琮悅趴在床邊問他生病好了沒,祁林勉強的衝著他笑了笑,極其虛弱的聲音說好了,琮悅又說以後要一起玩,祁林又點頭,說好。
這天沈墨沒呆多久,因為他目光毫無焦距的晃了會兒神,就又睡過去了。
過後的十來天,沈墨有點事情要處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牽掛著,所以讓阿姐遞信過來,所以雖然沒有親自去看他,但對他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
等沈墨再去看祁林的時候,他又在側廳內幫忙碾藥,只是弄一會兒歇一會,瞧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沈冰無奈的對沈墨道:“每次稍微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