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軍區家屬院裡,餘瑤瑤家大門口。
孩子們鬧哄哄地湊在一塊兒,七嘴八舌、爭先恐後地大聲嚷嚷著。
“我們扮演不同角色!”
“對,有警察、有小偷、有觀眾、有小寶寶、有壞人……”
“沒錯,大寶二寶是警察,李鐵鋼演壞人。”
“都是輕輕的碰一下,可沒有真打!”
“嗯,是,我們一直玩這個遊戲呢!”
……
一張張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天真和執著,小手不斷地舞動,急切地比劃,努力想讓大人們明白他們所謂的‘打人遊戲’,實際上只是過家家而已。
婦人們則站在一旁,起初臉上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她們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疑慮,似乎在努力理解孩子們的行為。
然而,隨著孩子們繪聲繪色的解釋,甚至是現場表演。
大人們的神情逐漸變的恍然大悟,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孩子們,心中湧起對童年純真的懷念。
有的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有的人無語望天,有的人眼裡滿是回憶,有的人表情訕訕,有的人失望撇嘴,有的人暗恨不已……
“嗨,原來是做遊戲,鬧著玩兒的!”
“我們小時候也這麼玩過!”
“嗯,我們也是,不丁點的時候,在村莊裡追逐打鬧!”
“我就說嘛,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哈哈,過家家被訛上了,真是搞笑!”
“會不會玩鬧的時候,下手重了,這才……”
“是呀,有可能,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輕重。”
“嘿!你們沒聽孩子說沒真打嗎?”
“就是,耳朵聾了!”
“你們……我們也是隨便猜猜!”
“那你們可真厲害,嘴一張一合就要給人定罪了!”
“行了,別吵吵了!也不是沒可能誤傷,讓趙婆子把李鐵鋼的傷露出來看看不就行了!”
“對,還有醫院診斷證明!”
……
李鐵鋼小小的眼睛,裝滿了大大的疑惑,明明是自己被打了,怎麼變成玩過家家了?
於是,又憋屈又委屈,鼓起勇氣,據理力爭。“才不是呢!明明大寶二寶打了我,不是過家家,是真打。”
趙婆子坐在地上怒目而視,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孫子,眼見孩子們把打人說成了過家家,便開始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黑心肝的兔崽子,幫著打人的兩個小崽子撒謊騙人!
小小年紀謊話連篇,不學好,長大了也是敗類!
這輩子就是二流子的命了,不可能有出息。”
趙婆子喋喋不休的咒罵孩子們,犯了眾怒。
基本家屬院所有沒上學能自主活動的孩子都為大寶二寶做了證。
而這些孩子的媽媽或者奶奶也都一直守在吃瓜一線,目睹了這一切。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誰家不是對自己孩子的未來抱著殷殷期盼。
然而,敗類、二流子、沒出息,這些詞彙被趙婆子用在孩子們身上,無疑是觸了眾人逆鱗。
“趙婆子,你嘴這麼臭,吃大糞了吧?”
“趙婆子,你敢咒我家孩子,你個不要臉的老貨。”
“什麼玩意呀!訛詐不成,就罵人,屬瘋狗的!”
“不敢給大傢伙看李鐵鋼身上的傷和診斷證明,說明心虛了唄!”
“就是,空口白牙的誣陷,真不要臉!”
“哼,人家臉皮厚著呢!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噁心人的事兒了。”
“李順倒了八百輩子血黴了,有這種老孃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