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輿論的逐步發酵,徐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得意之情。除了少數支援蘇時琛與唐沁悠的聲音外,他並沒有發現兩人有任何反擊的跡象,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策略正在奏效。
接下來,他將全力以赴,利用這股輿論的力量,為謝光一家爭取到最佳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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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光端坐於審訊室那冰冷而堅硬的鐵椅上,周遭的燈光慘白而刺眼,映照出他臉上那抹不加掩飾的不屑與輕蔑。
他緩緩抬眼,望向對面那位名叫廖凱的警官,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彷彿這一切的困局對他而言不過是場無關痛癢的遊戲。
“警官,我早就說了,除非我的律師過來,否則,我絕對不說一句話,你們又何必白費力氣,一再地將我帶到審訊室呢?”
廖凱聞言,嘴角輕輕一撇,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呵”,那聲音在空曠的審訊室內迴盪,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光,今天我並並不是為審訊而來,而是給你帶來一個不幸的訊息。”
謝光聞言,眉宇間的不屑並未減退,反而添了幾分玩味,他輕笑一聲,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哦?莫非是打算加速這出戏的落幕,打算明天便將我推向法庭的審判席?”
廖凱輕輕搖頭,目光深邃,“不是,謝光,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父親,今天在醫院中遭遇了不幸,他,,,被人殘忍地殺害了。”
此言一出,謝光的瞳孔驟然放大,如同被無形之手猛然揪緊的心臟,讓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顫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冷的金屬邊緣,卻又在瞬間僵住。
“你,,,你說什麼?我爸,在醫院,被殺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與震驚。
廖凱沉重地點了點頭,從資料夾中抽出一張照片,緩緩推至謝光面前。
“這個人叫唐諾,據我們調查,他不僅與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更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他不僅策劃了謝月的失蹤,將她送往川城,還指使她企圖開車撞擊唐沁悠。而如今,他又將你父親殺死了。”
謝光凝視著照片上的唐諾,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憤怒、仇恨、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悔意交織在一起。
他猛地咬緊牙關,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凝聚在這一刻,聲音低沉而決絕:“熟,我當然熟。這傢伙,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心中,一股悔恨的洪流洶湧而來,他暗自懊惱,若早知唐諾現在會如此猖狂,他當初就該不顧一切地將這個隱患扼殺於搖籃之中。
廖凱敏銳地捕捉到了謝光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但他並未表露出任何異樣,只是平靜地繼續說道:“唐諾在行兇後,還在牆上留下了‘氣死’二字,我們初步推測,這可能是他在模仿自己過去的經歷。因此,我想請問,你是否曾經有過類似的行為,比如,,,氣死了裴老爺子?”
謝光的眼神瞬間如寒冰般銳利,卻又迅速恢復常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官,您這是在無中生有,憑空捏造罪名嗎?我可以明確告訴您,這完全是誹謗,我有權追究法律責任。”
廖凱淡然回應:“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唐諾的行為模式顯示,他極有可能在為裴家父女討回公道。今天他向你父親下手,明天或許便是謝海,甚至遠在m國的謝鑫。”
提及謝鑫,謝光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故作鎮定:“既然如此,你們警方還不趕緊行動,確保我家人的安全!”
廖凱點頭表示:“關於謝鑫的安全,我們已經和國際警方取得聯絡,安排了保護措施,你無需過分擔憂。”
謝光聞言,心中稍安,對於謝海的安危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