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聽著對方最後的這句話,雖然覺得有些突兀和莫名其妙,但也不得不承認,化妝確實能讓她在人群中更加難以被認出。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回應:“好,我答應你。”
神秘人似乎對她的決定並不意外,語氣中透著一絲冷冽的決絕:“我希望你的決定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而非一時衝動。稍後,我會將唐沁悠的課表傳送給你。請你在仔細考量後,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透過簡訊通知我。記住,我希望下一次接到你的電話時,是聽到唐沁悠已死的訊息。”
結束通話電話,謝月凝視著手機螢幕,心中五味雜陳。
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她胸腔中翻湧,既有對未知後果的不安與恐懼,也有對即將實施計劃的激動與渴望。
她明白,自己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旦邁出那一步,便再也無法回頭。
不久,手機震動,神秘人發來的車牌號和唐沁悠的課表映入眼簾。
謝月沒有片刻猶豫,迅速瀏覽後,將行動日期定在了三天之後。
指尖輕點,一條簡短的確認資訊傳送出去,很快,對方回以一個簡潔而冷酷的“ok”。
從此之後,謝月便開始等待著,等待著第三天的到來,等待著親手將唐沁悠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三天後。
川大的鈴聲悠揚地響起,如同古老編鐘的輕吟,穿透了午後微醺的陽光,灑落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唐沁悠輕挎著書包,步伐輕盈地走出教室,她的身影在斑駁的樹影下搖曳生姿,卻未曾留意到身後古赫那雙閃爍著複雜情緒的眼睛。
古赫的目光緊緊追隨,直至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他鼓起勇氣,腳步輕盈地追了上去,與唐沁悠並肩而行。
唐沁悠察覺到身旁多出的身影,側首望向古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輕聲細語道:“不是讓你平時不要跟我走太近嗎?現如今謝夫人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被關押之後,謝家的動向更是撲朔迷離,這陣子,總覺得四周太過寧靜,讓人心生不安。”
古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試圖以言語安撫她:“或許,是因為謝家無力迴天,你不用擔心,一切自有定數。”
唐沁悠輕輕點頭,心中那份不安雖未完全消散,卻也因古赫的寬慰而稍稍緩和。
她淡然一笑,輕聲道:“但願一切如初,歲月靜好。”
而此刻,不遠處的寶馬車內,謝月正緊握著方向盤,雙眼如鷹隼般緊盯著川大的大門,心中波濤洶湧。
她的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冷汗沿著額頭滑落,滴落在方向盤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暗自發誓,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今天一定要唐沁悠死。
終於,唐沁悠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謝月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般直衝而出。
唐沁悠見狀,驚愕之下竟忘了躲避,幸得古赫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推開,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謝月見狀,急忙剎車,但心中的憤怒與不甘讓她幾乎失去理智,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突然從旁衝出,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車,巨大的衝擊力讓謝月瞬間眩暈。
而那輛車的駕駛者,正是陳叔。
當謝月第一次撞唐沁悠時,他本來已經下車,目睹了古赫救下唐沁悠的一幕後,心中稍安。
但見謝月不死心,想再次撞唐沁悠,他毫不猶豫地驅車上前,以行動制止了謝月的行為。
陳叔匆匆趕至唐沁悠身旁,臉上寫滿了關切:“太太,您沒受傷吧?真是我的疏忽,讓您受驚了。”
唐沁悠輕輕搖了搖頭,試圖驅散腦中的眩暈感,“我沒事,謝謝陳叔。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