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
就在吳狄自報家門的時候，那位威嚴無比的城隍爺忽然驚慌了一剎。
這一刻，彷彿有一股氣息洩露。
好香！不，好臭！
什麼鬼，又香又臭，好想恰！
吳狄歪了歪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位城隍爺，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但是，除了剛剛那一剎的異樣，吳狄什麼也看不出來，並且，現在再想去找那一剎的異樣，也找不到了。
“城隍爺，你手底下不該有文武判官、勾魂使者、日夜遊神、諸司衙役嗎？”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不，神。”
終於，吳狄發現了讓自己感到不對勁兒的一些細節，困惑中帶著質疑的詢問。
眼前的城隍爺雖然看起來威嚴無比，並且，他一出來整座廟宇都變得金碧輝煌了，彷彿將一虎一鬼帶入了另一方界域，屬於神明的界域。
但是，吳狄總感覺哪裡不對，除了剛剛那一剎奇怪氣息的洩露，此時終於發現，原來是太安靜，太蕭條了。
傳說中，城隍爺管轄一城，是個溝通陰陽，賞善罰惡的衙門，並且還是鬼魂進入陰間的第一道中轉站。
所以，除了城隍爺本神之外，還有判官衙役等下屬神官。
一般而言，除了那些名山大嶽的山神，普通的各地小山神，也屬於本地城隍爺管轄。
“汝等隨我進入衙門，自然知曉。”
城隍爺轉身，他身後的建築陡然變化，成為一個威嚴無比的古代衙門模樣的大宅。
“你說你是山神，不知道是哪山哪峰的山神啊！”
一邊帶著吳狄和黃緣生往衙門中走去，城隍爺斜眸檢視著吳狄，詢問。
山君本為山中之王，所以各地山川，坐上山神之位的山君本來也不算稀奇。
吳狄沒有回答，因為此時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位城隍爺，他威嚴的官服下，屁股後頭頂起一個小包。
吳狄正趁他行走的時候，抬起虎爪，試圖撥開他衣服的後襬看看，這什麼東西。
他已經開始懷疑起這位城隍爺的真實身份。
“山君……山君大人！”
黃緣生走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緊張的小聲提醒。
城隍爺基本上就是一地一城最大的神官了，對普通的山神來說，那可是上司。
吳狄這時候的行為實在不是很禮貌，要是被發現……
“你不是鬼嗎？你去！”
“我總感覺這城隍爺好好吃的樣子。”
吳狄低聲與黃緣生蛐蛐，慫恿指使著他。
“我也不知道哪山哪峰，可能是……”
聽到城隍爺的詢問，吳狄晃了晃腦袋，回答著。
可能是長白山的山神吧？
狹義上的長白山只是一座山峰，但廣義上的長白山，其實指的是一條巨大的山脈，有許許多多的山峰。
因為從來沒有走出過自己的管轄範圍，吳狄覺得，那可能他是廣義上的長白山山神吧？
但是，話還沒說完，城隍爺似乎察覺到吳狄對他屁股後頭那小鼓包的不良企圖，猛的轉身，抬手呵責。
“放肆！”
“小小山神，竟敢以下犯上！”
“給我拿下！”
呵斥的瞬間，三者也已經行至府衙之內，吳狄看到許多威嚴、猙獰的衙役鬼差，個個面露兇惡之相，向自己和黃緣生這個方向壓迫而來。
他們看起來很兇，既威嚴又恐怖。
但……
吳狄看了看他們上半身傾斜膨脹，帶著壓迫感的靠近，實際上腳卻都站在原地沒動，有些虛張聲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