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被觸及了敏感神經,她略帶惱怒地打斷她的話:“成警官,我不明白您為何如此執著於我過去對唐沁悠的態度。難道她是在尋求法律途徑控告我虐待兒童嗎?如果是這樣,我願意接受一切調查,但我也希望您能公正客觀地看待事實。”
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察聞言,眉頭不自覺地緊鎖,低聲提醒道:“請保持冷靜,注意您的言辭態度。”
謝夫人輕輕冷笑,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既然您所提問題與本案核心並無直接關聯,我有權拒絕回答。”
成慧見狀,適時地站起身,以溫和的笑容化解了緊張氛圍,她遞上一杯茶水至謝夫人手中,柔聲道:“請稍安勿躁,喝杯茶吧。我不過是想與您閒話家常,畢竟,公眾輿論的浪潮中,我們警方有責任瞭解各方聲音。唐沁悠小姐本人明確表示,她的訴求僅限於追究謝月的責任,對您並無他求。”
謝夫人聞言,情緒漸漸恢復平穩,接過茶杯輕啜一口,緩緩道:“無論您詢問多少次,我的回答始終如一:謝月她做的那些事情,與我無關。我或許在教育子女上有所疏忽,導致她性格有所偏差,但絕非我縱容或指使。”
成慧沉穩地坐回原位,輕輕點頭以示確認:“確實,謝月如今的狀況,與您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但法律上難以直接將您與她的案件直接關聯。不過,話說回來,‘孩子的第一任老師是父母’,在她價值觀尚未成熟之際便欺凌姐姐,這背後恐怕對映出家庭教育的某種缺失,您認為呢,謝夫人?”
謝夫人緊握著手中的一次性杯子,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戒備與不滿:“我需要認同什麼觀點嗎?成警官,您這樣的提問方式,是否有些誘導之嫌?警方辦案,難道就該如此頻繁地窺探個人隱私?”
負責筆錄的警察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謝夫人,請您理解並配合我們的工作。您現在的態度,更像是在逃避而非真誠反思。”
成慧微微一笑,將話題拉回正題:“那我們回到謝月的問題上。您之前提到,為了維護家族名譽,防止唐沁悠的遭遇曝光,所以選擇買通校長和班主任。這一點,您是否依然堅持?”
謝夫人點了點頭,但神情略顯猶豫。
成慧隨即站起身,將手中整理好的檔案展開,分別是雲城中學前任校長與現任班主任的證詞,一一展示給謝夫人看。
展示完畢後,她目光如炬,直視謝夫人的雙眼:“那麼,請問,這裡面的說法與您所述為何大相徑庭?他們二人均指認,您當時買通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將責任轉嫁到蘇時意身上。”
謝夫人瞥見那些確鑿的供詞,再對上成慧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頭不禁一陣慌亂。
“這完全是誤會,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圖。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歪曲事實,將罪名強加於蘇時意身上。”
成慧聞言,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質問:“誤會?那麼,當學生意外墜樓這樣重大的事件發生時,學校自然會採取措施保護學生隱私,為何偏偏需要您這位家長主動提出封鎖訊息?謝夫人,您剛剛指責我過分干涉您的家事,詢問您是否曾苛待唐沁悠,那你結合一下我剛剛對你的質疑?那你還覺得我是在多此一問嗎?”
審訊室內的寒意似乎更加刺骨,讓謝夫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言語都變得斷斷續續。
成慧重新坐定,目光冷峻地審視著因緊張而不停抖腿的謝夫人,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謝夫人,我再次鄭重警告您,現在是您坦白一切的最後機會。如果您繼續隱瞞,我無法保證能夠幫助您減輕責任。”
謝夫人在內心的激烈鬥爭後,終於崩潰地哽咽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再追問下去又有何意義?”
成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