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說道:“也許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呢?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說不定就是蘇時琛故意發的,他意圖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
謝夫人說完,目光與謝海冰冷的眼神不期而遇,她心頭一驚,迅速低下頭去,緊握住謝光的手。
“我也是心疼月兒,畢竟她是我的女兒。但萬事都有萬一,萬一那些證據是假的呢?”
謝光瞪了她一眼,憤怒地甩開了她的手:“你以為我沒有再次確認那些轉賬記錄嗎?你太盲目了,太慣著她了!我看她跟張珩的婚事遲早要被她搞砸!”
謝夫人感受到謝光對她的不滿,心中一緊。她深知,她與謝光的夫妻之情並不深厚,她不能讓這件事成為他們之間的裂痕。於是,她迅速走到謝月面前,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巴掌,聲音嚴厲。
“你這個蠢貨!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跟張珩的婚事!你為什麼非要去招惹那個唐沁悠?還用這種一看就假的手段!如果你跟張珩的婚事黃了,你就給我滾到國外去,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謝月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龐,凝視著她母親那張冷漠而決絕的面容。儘管臉上的疼痛刺骨,但遠不及她母親言語中透露出的冷酷無情給她帶來的痛苦。她心裡清楚,自己在謝家不過是個工具,然而,這個工具的身份卻是她自願承擔的。
當初,謝夫人再婚時本無意帶上謝月,認為她是個累贅,更何況當時她已經有了與謝光的五歲私生子。
然而,謝月卻跪在謝夫人面前,堅定地表示她願意幫忙討好謝光,甚至願意幫忙照顧年幼的弟弟。
謝夫人見她可憐,加上對裴淼淼那孩子的頭疼和不滿——那孩子性格孤僻,如同捂不熱的石頭,自從裴漾漾去世後,便整日以淚洗面,哭著要媽媽。
謝夫人認為,利用謝月來對付裴淼淼是個再好不過的計策,同時也能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裴淼淼與謝光之間產生隔閡。
事情果然如謝夫人所願,但近來謝月的行為卻讓她對這個“工具”產生了不滿。
特別是關於謝月和張珩的婚事,若不能順利定下,對謝氏集團而言將失去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而且,謝鑫星其實並不熱衷於繼承家業,所以謝夫人更希望他能走上另一條道路。
謝夫人打完謝月後,轉向謝光,冷靜地表示:“從今天開始,我會嚴加看管她,絕不允許她再給你惹麻煩。至於蘇時琛那邊,我會親自去處理,看看能不能找個替罪羊,將此事說成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並在網路上大肆散播謠言。”
“這樣,對兩家的影響力都能降到最低,謝月的婚事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另外,張太太已經知道了網上的事情,但我已向她解釋清楚,這與謝家無關。她也表示,如有需要,她會幫忙。可見她現在對謝月還是滿意的。”
謝光聽著妻子的話,陷入了沉思。特別是她最後提到的那部分,讓他心中有了些許打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或許可以提前與張家建立更緊密的聯絡,這樣即使未來有變,也能互相扶持。
看到丈夫的神色有所緩和,謝夫人知道她的話多少起到了作用,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謝月,低聲催促道:“還不快跟你爸道歉?好好發誓,以後絕不再給唐沁悠添麻煩。”
謝月低垂的眼眸中充滿了諷刺與不屑,但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低聲說道:“爸,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以後絕不會再主動招惹姐姐了。”
然而,她心中早已有了新的打算,那些已經發給營銷號的假證據,此刻已經撤回無門,她此刻的道歉,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謝光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擺了擺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