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悠不願讓自己的未來蒙上任何遺憾的陰影,決定赴約。
回想起上次在莊嚴的法庭上目睹謝光受審的情景,唐沁悠內心毫無波瀾,只覺此人罪有應得。
然而,當兩人此刻獨處一室,面對面而坐,她心中的情感如同被解鎖的洪水,洶湧澎湃,再也無法壓抑。
謝光凝視著面前眼神中充滿恨意的女兒,心中不禁微微一顫。
他記得,以往唐沁悠見到他時,只有冷漠與疏離,如今這恨意交織的眼神,對他而言,既陌生又在意料之中。
畢竟,他親手奪走了她的母親,這份恨,他難以辯駁。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唐沁悠,我這次請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唐沁悠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謝光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漠態度微微一怔,但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試圖緩和氣氛:“你上次探訪我的書房時,應該有看到那個靈堂吧?”
唐沁悠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那個場景,她緊抿雙唇,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你真是太噁心了!竟然將我母親的靈堂設立在你和那個女人的家中!她已離世,你竟還不肯讓她安息!”
謝光冷笑一聲,試圖以話鋒回擊:“或許,我是在以我的方式紀念她呢?”
唐沁悠毫不留情地反駁:“紀念你媽還差不多!”
謝光的臉色瞬間陰沉,他沉聲道:“即便我是將死之人,終究也是你的父親,如此辱罵,合適嗎?”
唐沁悠聞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索,瞬間爆發:“父親?你配嗎?你何時真正將我視為女兒?謝光,你何時給予過我應有的公平與公正?我是你的親生骨肉,卻為何總是偏袒那謝月?為何!”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恨與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迸發而出:“你親手將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淵兩次,這一次也險些喪命於你之手!得知你將被判死刑,我心中並無絲毫快意,反而渴望你能承受更深的痛苦,比如將你的下體化學閹割,再親眼目睹心臟被活生生挖出,讓你在無盡的折磨中死去!”
謝光被她這狠厲的言辭嚇得瞠目結舌,顫聲問道:“我什麼時候害你兩次?”
唐沁悠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重重捶在桌面上,字字鏗鏘:“第一次,你明知是謝月將蘇時意推下樓,卻讓我替她承擔罪責,將我推向了蘇家的深淵,讓我在監獄中飽受折磨,最終慘死。”
“第二次,我雖然僥倖逃脫了獄中的死亡陰影,但出獄後的生活卻如同另一場煉獄。我遭受著無端的欺辱,揹負著莫名的罪名,失去了信任與尊嚴。這一切的根源,皆源於你的偏袒與冷漠!如果不是你的決定,我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謝光聽後,頭腦一片空白,但見唐沁悠神色堅定,不像是在騙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慌亂。
他強作鎮定,冷冷道:“你怕是瘋了!”
隨即轉念一想,如果此時透露她母親骨灰的秘密,只怕她會失控,當場與他拼命。
於是,他換上一副冷漠的面孔,說道:“今天叫你過來,並不是為了聽你胡言亂語。既然你情緒不穩,那我們便無話可談。你走吧,只記得到你母親的靈堂看看,我保你不會後悔。”
唐沁悠聞言,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甚:這老狐狸又在玩什麼把戲?
她冷冷回應:“你最好別給我設下什麼陷阱。至於我們,但願此生不復相見。你的屍骨,我自然不會理會,任由野狗啃食吧。”
“你,,,”謝光被她的話語刺痛,臉色瞬間鐵青,憤怒與無奈交織在一起,卻無言以對。
他只能默默承受這份羞辱,同時在心底哀嘆,自己